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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往她身侧靠了靠,面上却依旧是原先的傲慢神色,望着眼前一脸为难的小二:“既然如此,便算了。
只是日后可别再将话说的那样满,省的自打嘴巴。”
左右他心中是舒坦了,大不了一会儿回去,命人弄一匹上好的绸缎来便是。
他记得,好像这次使卫,带来的礼物中,就有几箱上乘的布匹。
两人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声音响起。
“客官且慢!”
阿蛮转过头,见叫住自己的,正是那店小二。
他目中纠结,好似在进行天人交战。
她以为是齐睿刚刚的话让他伤了自尊,安慰道:“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店中东西很好,只是今日没带足钱罢了。”
介琰教过,与人为善,也是给自己留下一丝善念。
店小二:......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这位少女平淡奇奇,性子却是十足的好,比旁边那个英姿勃发却毫无教养的公子强太多了。
须知道,这香云纱是个稀罕物,连他们东家这样财大气粗的,拢共也就进了十匹,除了工资瑄府上买去四匹之外,如今还有六匹砸在手中。
这少年小小年纪,拿出这样多银子讨姑娘欢心,想必家中大人也是不许的。
因为这个念头,对齐睿有些鄙视,反而看阿蛮的眼神多了几分感激,说话更加客气:“我知道姑娘是怕我难堪,您身侧这位公子身上随随便便摘一样东西下来,都够换一匹缎的,怎会是缺银子之人。
不过事关小店荣誉,却也不得不争上一争。”
他年纪不大,却是爹娘老子都给东家效力的。
将东家的利益荣耀看的高于一切,这会儿见这位别国公子给鄙夷了,内心的斗志被激起,一改之前谦卑模样,直起腰板道:“香云纱虽然是个稀罕物,我店却不是没有。
实在因为过于贵重,怕人损坏,所以才没摆出来。”
“噗嗤。”
阿蛮刚想说这样稀罕物还是留着算了,他们没必要烧这个冤枉银子,却听见身侧齐睿发生嘲讽的笑,紧接着傲慢的目光带着蔑视:“你尽管放心拿出来,有多少,我要多少。”
店小二一愣:“您可知道,一匹纱要多少金?”
寻常人用的都是铜板,能用得起银子的已经是大富之家,别说是金子了,简直凤毛麟角。
齐睿却是胸有成竹:“尽管去拿,短不了你的。”
那店小二半信半疑,适才他说金子,就是想让齐睿知难而退,不想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淡定得很。
莫非,真是个大主顾?
不管怎样,生意来了没必要跟人置气,他对另一人耳语片刻,那人便小跑而去。
他又上下打量一番齐睿,怎么都不相信这个年幼少年能掏出那么大一笔钱来。
可态度略微转变,将人请着坐了下来,又沏了两杯高碎。
很快,就听见脚步声从二楼的楼梯传来。
“哎呀呀,有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那小二一听这声音,连忙毕恭毕敬的过去:“掌柜的。”
齐睿打眼看过去,来者是位年约五十上下的老者,两鬓斑白,蓄着胡须,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竟然有几分慈祥之貌。
阿蛮一见老者自然站起来,很有礼貌的拱手,却见身侧齐睿还是傲据的坐着,不禁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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