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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齐婉华大概还会讥讽自己几句,却不料对方只是站起身,微微颔首,而后径直走了出去。
关上门之后,阿蛮在心头暗骂:“真是晦气,好端端的下个山,竟然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如此想来,山下虽好,却不敌碧山清净,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又想到齐婉华说的话,顿时如鲠在喉。
正想着,门再次被敲响。
她心中有气,动作难免也粗鲁了些,上前猛地一拉开门,仰着不耐烦的脸刚要说话,却在触及对方面庞时,蓦然停住。
不管是夜晚还是白日,那张脸都美的令人自惭形秽。
不过一想到昨日,阿蛮的脸就渐渐有些臭起来。
陈恒只有一人,身着青葱罩衫,这颜色十分挑人,弄不好就跟一丛植物似的。
可却显得他愈发美艳动人,皮肤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
记忆中清冷的凤眼此时望着她的时候却带了几分柔意,薄唇微启:“昨夜休息可还好?”
一提这个,阿蛮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问你,昨晚你为何,要...”
说道此,有些卡壳,用抢或虏,多少都显得有些旖旎。
陈恒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颇有些静候下文的意思。
“你别装傻了。”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阿蛮比兔子还有几分的血性呢:“你可知此等行为,实非君子。”
此话若是被别人听到,只怕她立刻就要尝尝千夫所指是什么滋味。
堂堂陈王,世人皆仰慕其风华绝代。
没听过那句嘛。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然陈恒只是微微挑眉,慢条斯理道:“在你面前,又何必惺惺作态。
这君子,不做也罢。”
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姑娘,能叫他放下心头大防。
愿意亲之,任之,跟她在一起,那颗好似漂泊小船的心,终于寻到一处被风的港湾,又何必在意众人眼光,活的那般虚伪。
可怜多少女子,在清冷如他面前,为了能配的上这犹如谪仙的人物,活活将自己逼成了出尘脱俗的假象。
却不知,神仙的喜好,实非凡人所能理解也。
阿蛮抬起脸,刚要说话,却在对上那双眸子之后,瞬间失语。
斜挑的眉下,是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那眸子如湖水深幽,看的久了,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阿蛮看的有些傻,忽然间他唇角微微上扬,顿时浑身一凛,回过神来,一面指责他:“反正你就是不该如此。”
一面在心头暗骂自己,怎么能跟男子一般好色,单一副皮相,就将她迷的神魂颠倒,不知所谓了。
看她懊恼的样子,陈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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