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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瞧清了他的模样,不觉惊呼一声,不顾一切的扑上前,颤抖着摸了摸林暄脸上的青紫,“暄儿,你,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成了这样?”
一股子心痛袭来,方才有人来报,她就紧赶慢赶的来了,哪知她的儿子还是被打成这样!
“是我打的。”
林宸斜着眼冷嗤了一声。
周媚愤恨之色一闪而逝,“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也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说罢,眼眶就红了,当即啜泣起来。
“二娘,两位哥哥都挨了打,此事也算过了,你何必不依不饶呢。”
林蓁冷眼瞧去,不管林暄的目的如何,只要他应下了,她接下来铺的路就省事多了。
“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为了你……”
察觉失言,周媚又猛然收了口,复又啼哭道,“老太太病了,我们母子二人在这府中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呀……”
“胡言乱语什么!”
林绍海越听越头疼,女人就是爱胡搅蛮缠。
“慈母多败儿。
方才我已经决定了,过几日等我安排妥当,就送这两个逆子去北方边疆打磨。”
“什么!”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正中周媚脑门心。
那北方边疆可是荒蛮之地,风沙重不提,怕是水源都极少,何况还处于战乱中。
老爷竟然这般心狠,周媚只觉头重脚轻,一阵天旋地转,几欲站不稳当。
“此事不必多言,他们都已经应下了。”
林绍海此时才觉早日送他们二人出去也是好事,这府上女人多,阴气重,故儿子们也不成气候,多去男人多的地方磨炼,才不至于性子阴蛰。
“暄儿,你可不能去啊,你去了,娘可怎么办呀。”
周媚忙伏底下头,对着林暄哭道。
林暄这段时日因着仇云暮的事心里有了气,好几日未至她跟前请安,这不是要生生离了他们母子二人吗!
周媚如何不急。
“娘,不必担心,儿子已经决定去了。”
林暄蹙了蹙眉,眼前的妇人哭的是梨花带雨,他心中却是多了几分不屑,有此等母亲拖累,他又能展翅高飞到哪里去!
“暄儿啊……”
周媚一时情急,哪里会去细想其中的缘由,她只是不舍母子分别,这外头哪里比的上家中,没有家中的庇护,哪里有不吃苦头的呀。
又见林暄面色冷毅,掺杂着些许不耐烦,这才止了声,只作哀泣状。
“好了,哭哭啼啼,这府上就没有清净的一日!
秋菊,扶二夫人回房歇息。”
林绍海摆摆手,头痛的要命。
若是她知道他罚跪他们一晚,怕是非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可。
妇人的把戏来来回回就那几样,偏偏你还不能不吃那套。
家不宁则心不宁啊。
索性打发了回房,这接下来,他还准备与这两个儿子彻底谈一谈北方边疆的战事,让他们了解了解情况,这才好去张罗。
周媚一来怕引的林暄反感,二来也怕当众拂了林绍海的面子,只得由着秋菊硬搀扶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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