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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虽是灵物,可想着这是一个已故老头生前曾佩戴过的,多少觉得有些别扭。
贺陆氏走到隔壁门口,同洪善禅师作别后,方回了后楼。
洪善禅师回房去了,沈瑞见五宣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先生,五宣哥到底作甚去了?”
王守仁轻哼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被贺家小婢哄着,领着贺家小婢去城北给贺家小娘子买点心去了。
不过是贺陆氏要私下说话,才打发人出去,有了目的地就好,省的叫人惦记。
不过这一竿子支的可也够远的,客栈在城南,去城北要穿越县城,怪不得去了这么久。
这说着话,就听到隔壁门口有动静,隐隐的是五宣的说话音。
沈瑞开门探看,就见五宣站在隔壁门口,正同洪善大师说话,手中还提溜着一串纸包。
见到沈瑞,五宣便同洪善禅师别过,笑嘻嘻地走到这边来。
“这是明日要带的,怎买了这么多?”
沈瑞接了点心包,觉得足有三、四斤:“贺家小娘子的点心也在这?”
五宣摆摆手:“不在,贺家小娘子的点心鸣蝉姐姐已经带过去哩,这些都是咱们的,两包是点心,两包是五香素鸡与五香花生米,明日中午添菜使。”
沈瑞闻言,不由腹诽,鸣蝉本是夏虫,寿命极短,这贺家小娘子身边侍婢,怎么起了这样不吉利的名字。
今日白天大家就是步行,这会五宣又走了这许久,额头已经汗津津,同王守仁打了招呼后,便坐下歇脚。
沈瑞给他倒了一杯温茶,五宣道了谢,三口两口吃尽:“幸好这县城小哩,若是跟华亭县似的,一个来回总要几个时辰。”
王守仁摇头道:“蠢材,华亭县是繁冲倚郭之地,旁边的县城,自是比不得那里。”
五宣讪笑两声,看向沈瑞,似笑非笑:“方才小哥可去见了外客?贺家小娘子里哩,倒是花容月貌。
不等沈瑞回答,王守仁已是皱眉呵斥:“作甚言语轻浮?”
五宣吓了一跳,忙老实几分:“小人不是故意的,大哥勿恼。
方才鸣蝉姐姐一路上旁敲侧击地打听小哥,总不会无缘无故。
加上那太淑人与大师说话时,也提到小哥。
小人便寻思着,这太淑人将孙女带出来见客不避嫌,说不定是要同小哥做亲哩。”
王守仁听完,便望向沈瑞。
沈瑞嘴角抽了抽,五宣不仅爱唠叨,对八卦还这么敏感,说的正着。
王守仁见他神色有异,皱眉:“这太淑人怎如此不知礼!
且不说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说你还在孝中,她就不改提及此事。”
既话赶话说到这里,沈瑞便将贺陆氏方才的提议说了。
王守仁听到沈瑞已经婉拒,神色这才好些:“虽说是有心弥补,可婚姻不是儿戏,老人家恁轻率了。”
五宣在旁听了,不以为然:“补偿甚了?嫁妆是私产哩,又不是真的归了小哥。
她说贺小娘子要顶门户,那小哥就是不算赘婿,也要舍个嫡子出去,老人家算的倒是精明。
那贺小娘子虽长得好些,本是五不娶之女,倒像是下嫁似的,难道小哥配不上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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