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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周邈亲自去长乐坊堵人,夜半时分,他见秦修乐呵呵地从赌坊出来,上了一顶小轿,而他身边只跟着四个小厮。
于是,在一处巷子里,周邈出手,轻易结果了几个小厮。
随着几声呼救,周邈已把秦修打晕,从轿子里拎出来,飞檐走壁往夜色深处去了。
秦修是被一鞭子抽醒的,他疼得想喊,却喊不出,口中只发出“唔唔”
的声响,他极力睁开眼,眼前却仍是一片黑暗。
他被蒙住了眼,也塞住了口。
天光已然大亮,温煦的日光透过支摘窗投进来,在周邈的两鬓笼上一层淡淡的金,他此刻面无表情,手里正攥着一根蘸了盐水的牛皮鞭,细细把玩,“醒了?”
“唔唔唔——”
周邈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将秦修口里的布扯出来。
“你哪条道上的,知道本公子是谁么就敢绑本公子!”
秦修咬牙切齿地叫骂。
“国公府的庶子,有什么了不起?秦国公共有十个儿子,嫡子便有三个,你算什么东西?恐怕你失踪了,你老爹都没想着派人来寻你,现在大街上,一个来寻人的官差都没有!”
“你……”
秦修被戳出痛处,咬紧牙关奋力挣扎了一下,然而绳子绑得极紧,挣脱不得。
“你是……你是江家的人?”
秦修喘着粗气,他近来唯一得罪的便只有江卿月了。
“江家,哪个江家?我绑你来,是为了让你尝尝这鞭子,”
周邈握紧手中皮鞭,“呼”
的一声,秦修的前襟便被打烂,他惊叫,气喘得更大了。
周邈之所以不承认自己是江家的人,是不想把江卿月扯上,而且,他抽他鞭子,并非完全为了江卿月,也为了另一桩陈年旧事!
“出去,把门窗关紧了!”
周邈忽吩咐道。
立即,屋里陷入一片黑暗,两个仆从退了出去。
周邈对着秦修又是三鞭子下去,“滋味如何?您幼年时也是这样对府中奴才的,不是么?”
秦修惊恐得声音发颤,身子瑟缩着,“你……你究竟是谁?”
“幼年时,二公子以鞭打奴才为乐,你府中小厮被你打死的不知凡几,你还能记得我是谁么?”
周邈说着,不紧不慢地起身,绣鱼跃龙门的黑靴踏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越的声响。
他走到秦修身后去,解开将他绑在柱上的那根粗绳,对着他的膝盖猛踹一脚,只听“咔擦”
一声,秦修双腿骨折,扑通跪倒下去……
周邈对着他的背,又狠狠抽下三鞭子,切齿道:“当初二公子就是这么把他们的腿踢断,让他们跪倒在你面前,供你鞭打玩乐的,不记得了么?”
说罢周邈又一脚踩在他背上,狠狠碾了几下,“当初你把他们的手骨腿骨踢断,再接上,再踢断,你忘了么?”
秦修已疼得满脸涨红,口中发出啊啊声,鲜血混着口水扯线般滴下……下一刻,周邈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重新绑在柱子上,重新塞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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