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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跨院也分前后两院,苏兴旺将萧震请到前院堂屋,萧震抬眼,就见桌子上已经摆了两坛酒。
“侯爷请坐。”
苏兴旺殷勤地道。
萧震落座,眼睛只看酒坛子,心想若这酒味道好,他就多陪苏兴旺喝两碗,若这酒难喝,他喝一口便走。
潘氏这主意是上午想到的,要么不出手,要么就要一击必成,所以潘氏特意嘱咐丈夫买了两坛好酒。
苏兴旺才掀开盖子,一股醇香的酒气便飘散开来,萧震吸口气,知道是好酒,勉强看苏兴旺顺眼了几分。
苏兴旺笑着为他倒了九分满的一碗:“侯爷先尝尝味道如何。”
萧震端起酒碗,尝了一口,觉得不错,随即仰头,咕咚咕咚一气喝完了。
苏兴旺再给他倒。
萧震却没有马上喝,朝苏兴旺的碗扬扬下巴,道:“你也喝。”
苏兴旺愣了愣,然后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苦笑道:“我的酒量侯爷是知道的,沾酒就醉,一会儿侯爷可别笑我。”
喝就喝,萧震喝得比他多,肯定会比他先倒,反正媳妇儿子就在侧室躲着,一会儿娘俩将萧震抬到榻上,剩下的事自有女儿去做。
萧震要的就是他醉,苏兴旺一倒,他就可以回去了。
苏兴旺倒满酒后,萧震抬起碗与他碰了碰,亲眼看见苏兴旺喝光了,萧震才笑笑,再次一仰而尽。
放下酒碗,萧震刚要催苏兴旺继续倒酒,却见苏兴旺跌坐在椅子上,傻笑两声就趴了下去,醉如死牛。
萧震刚要嘲笑,忽觉自己脑袋也有些眩晕,但还不足以弄晕他。
萧震再看苏兴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前面他与苏兴旺喝酒,苏兴旺酒量再差一坛子也醉不成这样,而萧震自己,更是千杯不醉。
猜到酒里怕是下了药,但又不是毒.药,萧震松开酒坛,人也直挺挺倒在了桌子上,眼睛紧闭。
侧室门口,苏万里、潘氏都在窥视,见萧震如他们所愿醉倒,二人大喜,再等了片刻,确定萧震醉死了,潘氏才与苏万里悄悄走了出来。
“娘,我爹怎么办?”
苏万里担心地问。
潘氏扶住萧震一边胳膊,扫眼自家老头子,无所谓道:“随他睡去,咱们先把侯爷抬到里面,苏锦那贱蹄子随时可能过来,得赶紧让你妹妹与侯爷成就好事才行。”
苏万里便赶紧来帮母亲。
然而萧震身高近九尺,身躯魁梧,潘氏妇人力小,苏万里也是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孬种,徒有一副好皮囊却无半点力气,娘俩一起使劲儿竟只能勉强将萧震扶直了,难以挪动。
潘氏一急,低声喊躲在里头的女儿:“绣绣快出来帮忙!”
苏绣闻言,慌里慌张地赶了出来。
至此,萧震还有什么不懂的?得亏他身体强健远超常人,一两碗普通迷.药灌不倒他,不然今日岂不是要被潘氏一家算计,做出对不起苏锦之事?
“刁妇贼子!”
猛地站直身体,萧震一手掐住潘氏脖子,一手掐住苏万里脖子,怒发冲冠。
潘氏被他掐得脚尖勉强挨着地,吐着舌头奋力挣扎,苏万里个子高,比潘氏情况好一点,但萧震力气太大,苏万里很快也被掐红了脸,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求饶。
不远处,苏绣扑通跌坐在地,脸颊惨白,裙摆湿了一片,竟是吓到失禁。
眼看潘氏、苏万里就要丧命,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侯爷!”
萧震扭头,看到苏锦、徐文,他被愤怒充斥的脑海终于清醒了几分,嫌恶地松手,潘氏、苏万里双双到底,如离岸的鱼在地上抽搐了一阵,才总算喘上气来,捡回了两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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