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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文听她说完后徐徐指出:“问题在于,潘越坠楼的那个下午,没有立刻回家反而在初三楼层到五点半的人的所有人都满足这两个条件。”
“……”
郗羽哑口无言。
的确,当天放学后留到五点半的人,除了她自己外,还有两位老师,孟冬,以及两名值日生。
两位老师对潘越相当了解,潘越对他们的信任程度绝对很高;然后是孟冬,和潘越是多年好友兼同桌,就算两人有点矛盾,但孟冬要翻看潘越的笔记本找到一首诗歌毫不困难;最后就是两名值日生,他们和潘越的关系比较疏远,但大家都是同班同学,也难说他们一定没有看到潘越笔记本的可能。
“同时,根据警方的记录,监控没有拍摄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五人在潘越坠楼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学校。”
李泽文道,“而且警方也没有对这五人的回家时间做更具体的调查,比如询问他们的家人了解他们的回家时间。”
“……”
“你可以想象这样一种可能,”
李泽文接着道:“你们的教学楼有两部楼梯,分别在教学楼的两端。
潘越坠楼落点在其中一部楼梯附近,倘若有人在楼顶上造成了潘越的死亡,想象一种可能此人可以从另一部楼梯下楼,偷偷离开——我估计,此时初三年级的人都围聚在潘越身边,极有可能根本注意不到有人下了楼。”
“是的,当时情况很混乱。”
郗羽说,“我就在现场……”
虽然郗羽当时受刺激太大记忆有些混乱,但她到底没得失忆症,对当时的情况还有些模糊的印象——教学楼前全都是从教室里涌出来看热闹的学生,他们在一起交头接耳好不热闹,老师们忙来忙去维持秩序,在这样混乱惊恐无序的情况下,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是很难发现的。
如果这个人本身又是学校的师生,那跟无从发现了。
郗羽定了定神:“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从‘谁能接触到潘越的笔记本’这件事上入手了……就要从其他角度开始查这件事了。”
李泽文不做声,示意她继续发表言论。
“动机。”
郗羽说。
她好歹也看了十本八本推理小说,这点想象力还是有的,“我们要找到动机。”
李泽文以一种很小很妙的弧度弯起嘴角,对她露出一个“孺子可教”
的笑容:“不错。”
被李泽文嘉许,郗羽精神振奋得很,她又翻出了一个笔记本,展示给李泽文看:“我昨天晚上在家里翻出了以前的书和笔记本,找到了几位同学曾经的联系方式,我想接下来应该联系我之前的同学,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获取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李泽文看了一眼,却没接,只道:“这点不用担心,有专业人士负责。”
郗羽完全没懂:“什么专业人士?”
李泽文没解释,转开了话题:“先不提这个,我还有别的事情要问你。”
“什么?”
李泽文拿手指敲了敲她的笔记本:“跟我说说你印象中的程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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