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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窈摇摇脑袋:“不怪祖母,祖母也是为了我好。”
虞兼葭烧了两天两夜,险些连命都烧没了,祖母就算再疼她,事关人命,也不能半点反应也没有。
看着一向懵懂的孙女儿,一脸若无其事,既不哭闹,也不委屈,虞老夫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柳嬷嬷也愣了好大半晌。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半晌后,虞老夫人轻吐了一口气:“你说说看,祖母是怎么为你好?”
虞幼窈歪着脑袋:“祖母罚了我,母亲出了一口气,就不会再同我计较,父亲也不会罚我。”
虞老夫人和柳嬷嬷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没想到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丫头脑袋瓜子也开窍了。
虞幼窈拧着小眉毛,有些苦恼:“不过,我没有故意推三妹妹,三妹妹想用她的猫眼石手串儿,和我交换佛童坐莲玉坠子,我不肯答应,她就来抓我的手,祖母让我离主院的人远些,就甩开了她的手,没想到三妹妹身边的丫鬟,没有扶好三妹妹,让三妹妹滑了一跤摔倒了。”
虞幼窈没有说谎,就是觉得自己今天说话好奇怪,想了又想也没想明白。
小幼窈却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名为“内涵”
的语言艺术。
她把前因后果交代的一清二楚,却表达了三个意思。
第一,她没有主动招惹虞兼葭,是虞兼葭先撩者贱。
第二,她确实没有主动推虞兼葭。
第三,她是因为听祖母的话,疏远虞兼葭,才甩开了虞兼葭的手,虞兼葭摔倒了,是她身边的丫鬟没有扶好,是丫鬟的错,和她没有关系。
虞老夫人听明白了,血气一阵阵往脑袋里涌,咬着牙一字一顿:“杨氏生的好女儿!”
府里最初传出窈窈推了兼葭,她想着姐儿们身边都跟着丫鬟,大约也没甚要紧,就不轻不重地训了窈窈几句。
窈窈约是知道她没真生气,也就没解释,转头就抱着桂花糖吃得开心。
直到虞兼葭烧了两天两夜,险些把命都烧没了,她才又急又怒,罚了窈窈跪佛堂,也没仔细问过窈窈事情的经过。
哪晓得,这事儿和窈窈根本就没关系。
虞老夫人越想越气,陡然拨高了音量:“佛童坐莲玉坠子,是谢氏临终前留给窈窈的念想,虞兼葭也真敢要!”
见祖母生气了,虞幼窈吓了一跳,声音糯糯的,透着小心翼翼:“祖母?”
虞老夫人顿时冷静下来,轻拍了拍小姑娘肉乎乎的小手:“窈窈乖,先睡一会儿,祖母一会儿再过来看你。”
虞幼窈听话地钻进了被窝里,闭上了眼睛,一沾着枕头,瞌睡虫就钻进了小鼻子,小脑袋瓜子模模糊糊,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虞幼窈打起了小呼噜。
仔细替她掖了掖被角,虞老夫人这才被柳嬷嬷扶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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