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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妙琪心尖狠狠一颤,立即收回痴迷的视线,伸出葱白的指尖抚弄一只青花瓷瓶,脸上的笑容温柔娴雅,恬淡动人。
太子听见脚步声抬眸看去,发现对方只是一名弱女子便也不开口呵斥,拿起一尊巴掌大的铜炉,对着阳光鉴别真假。
“你说这是什么时代的铜器?是真是假?”
他问身边的小太监。
“殿,公子,奴才见识浅薄,实在分辨不清。”
小太监苦着脸摇头,随即指了指楼上说道,“不如奴才把掌柜叫下来帮您掌掌眼?”
“他自然希望把这铜炉卖出去,真真假假的从他嘴里吐出来如何能信?”
太子哂笑。
小太监恭维道,“公子是何等人物,他骗谁也不敢骗您啊!
公子稍等,奴才这便去叫人。”
见主子并不阻拦,那小太监抬脚欲走,却听一道清越婉转的嗓音响起,“这铜炉乃真品,且还是大夏时期的宫廷御用之物。
公子若是有意,定价当在五千纹银左右。”
太子挑眉看向缓步而来容貌清丽的女子,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沈家原就是盗墓起家,祖祖辈辈与陪葬之物打交道,论起鉴赏古董,虞妙琪堪称大师,几乎从未有走眼的时候。
她信步上前,自然而然从太子手里接过铜炉,指着上面的纹路徐徐解释,一番引经据典披古通今,其从容不迫的姿态和渊博的学识引得太子频频打量她,眼里的欣赏之意毫不掩饰。
鉴别完铜炉,太子已是完全信服,拿起一副古画与虞妙琪共赏,二人窃窃私语,谈笑晏晏,气氛非常融洽。
另一头,虞襄已到了水银镜前,用马鞭排开几位搔首弄姿的贵女,占据了最正中的位置。
因她动作实在是蛮横霸道,几位贵女怒目而视,几欲张口辱骂,却被旁人急急拉走,小声劝解,“算了,莫要跟她吵。
连未过门的嫂子都能被她骂得投缳自尽,主动退婚,你岂是她对手?若是吵不赢,她举手抽你几鞭,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虞都统可不管谁对谁错,只一径儿护着她呢!
算了算了,离她远点儿!”
几位贵女面色红红白白不停变换,最终摄于虞襄的毒舌和侯府的权势,不甘不愿的走开。
虞襄听了一耳朵闲言碎语,哪里肯让她们离去,马鞭一横,冷声道,“站住,给我说清楚咯,什么叫未过门的嫂子被我骂的投缳自尽主动退婚?跟哪儿听来的?”
“还用跟哪儿打听?京里早就传遍了,大家都在说。”
其中一位贵女嗤笑道。
虞襄眸光渐冷,握着马鞭的手忽然有些发痒,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常雅芙,退了亲还拿我当垫脚石,你好得很!
心里正思量着该如何回敬,却见一表情狰狞的妇人疾步冲入紫向阁,将手里的臭鸡蛋狠狠砸在她脸上,口里谩骂不止,“虞府的杂种,去死吧!
虞品言为官不仁,狼子野心,竟妄想在京中一手遮天,不但滥杀无辜还残害忠良,早晚会遭报应!
我今儿便替天行道,与你这孽种同归于尽……”
边喊边伸出双手作势要掐。
她眼珠子早已变成血红色,显见已入了魔怔,所过之处众人退避,惊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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