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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你是不是不方便?”
新荷看他左手拿着诗书,右胸口又受了伤,干脆拿起一块栗子糕喂到他嘴边。
小姑娘的手指莹白、细长,顾望舒像是被蛊惑了,他张嘴去吃糕点,不留神就含.住了她的指尖。
新荷手一抖,低头坐在杌子上,耳根都红了。
她这反应太反常了,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青年眼睛微眯,勉强把嘴里的糕点吃下去,不动声色地审视她。
小姑娘如此敏.感又不自然,难道是开窍了……这个认知让顾望舒即欢喜又恐惧。
欢喜的是——她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
恐惧的是——他怕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荷姐儿。”
他轻声唤她。
新荷正愣愣的发呆,觉得指尖都热的快冒火了,此时又听到四叔的声音,犹如惊弓之鸟,身子下意识一仰,“咚”
的一声,从杌子上仰面朝天摔了下去,糕点也撒了一地。
顾望舒闭了闭眼,确定自己的判断准确无疑了。
他很好奇,这短短的一夜,是谁和她说什么了?
“四叔……怎么了?”
新荷爬起来,远远地站在一边。
“你过来。”
小姑娘“哦”
了一声,拖拖拉拉的往床前走。
短短的一段距离,新荷走了好久。
“你站那么远,我说话能听到吗?”
顾望舒看着站在床尾的小姑娘,自嘲一笑,“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
无论他怎么说,新荷只低了头,不吭声。
顾望舒看了她一会,秀致如玉的侧脸很沉默,连自嘲的笑都没有了。
“你这是,不打算理我了吗?”
“……”
顾望舒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扶着床沿走到她身边,把小姑娘整个人都拢在了自己怀里,语气诱哄道:“荷姐儿乖,别闹脾气,告诉四叔你怎么了?”
“四叔。”
新荷全身都僵硬了,四叔这样问她,要她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自己,好像对他产生了除亲情以外的,别的什么吧……
那人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再没说话。
新荷却明显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
她一直被他搂着,身体更僵硬了。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意外碰到了顾望舒的伤处。
他短促的“啊”
了一声,头上的汗流了下来。
看来是疼极了。
新荷吓了一跳,慌忙扶着他在床头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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