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徜或你有难处,或者谁欺负了你,告诉我便是,我自会替你出气。
但往后可不敢再无缘无故的就跑出去,你可知道外头有多危险?”
罗九宁觉得他这话颇有几分叫人肉麻,而此人在自己身的温柔,比之她生孩子前似乎更多了一重。
只凭他这般沉厚慈祥的声音,若非亲耳听人说过他肯定会杀妻弑子,她是真的会相信他爱她的。
忽而,裴嘉宪深吸一口气,一只掌心粗糙的大手就伸过来了,轻轻抚上罗九宁赤裸在外的手腕。
他整个人几乎是带着一团灼气,这灼气里还带着些淡淡的杜若花香,这种略带刺激的浓香,似乎会催发人的情欲,叫人从骨子里往肌肤外泛起酥痒来。
一点又一点,他像是一只野兽在伺机一只猎物,又好比恶狼忍着垂涎,想要抗拒一只美味而又惑人,叫狼垂涎欲滴的兔子,不忍心狼吞虎嚼,想一口一口仔细品尝。
他极为的缓慢,尽量不发出声音来,但随着他越靠越近,罗九宁隐隐都能听到,他胸膛中如重锤擂动时的声音。
听他那种粗喘,腔调里居然还和着些哭泣一般。
他就像只野兽,又像一头猎物,在床上艰难的搏斗着,又垂死的挣扎着。
不过,罗九宁并非不曾经过事的女子,虽说关于有壮壮那夜的记忆并不全,七零八落的。
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虽这般的痛苦,并且想要达成目的,可真正能叫他释放欲望的那个地方,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知觉。
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痛苦,难过,并且想要突破那个禁锢着他的樊笼。
随着后脖颈上一热,他的唇贴了上来,浅而温柔的啜吸着,又酥又麻的触感,他仿佛品尝着世间最珍稀的美味佳肴一般。
也仿佛她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而他即将溺水而死一般。
罗九宁艰难的忍耐着,难过的都快要哭了。
那本书中没有关于床上细节的具体描述,只淡淡的提了几句,说裴嘉宪于这方面不行,也正是因为不行,他才会在她身上千万遍的尝试,看能否真正把自己埋在骨子里的欲望给释放出来。
书中的罗九宁因为壮壮那个孩子,上了床当然是任由着裴嘉宪摆布,也并不敢把裴嘉宪在床上不行的事情说出去。
于是,除了每日以泪洗面之外,就是忍气吞声的,一夜复一夜,任由裴嘉宪欺负着,并惹得宋绮怒火冲天,变着法子,加倍的欺负她。
不过,现实中的罗九宁可不会这样作。
她平静的呼吸着,背对着裴嘉宪,却是放软了自己的身体,一点小屁股缓缓儿的就迎了过去,旋即深深往外吐了口气,仿如抽去了混身的筋骨一般,就任由着裴嘉宪摆弄了。
床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室内的温度也皱然升高。
罗九宁凭着要为自己和壮壮换个光明前途的勇气,以以身饲虎的勇气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就往外哼颤了一声。
横竖他都不会行的,倒不如她表现的更热情一点,迎和一点,至少还能换他点儿怜悯了,是不是?
这声颤哼穿过薄薄的雕花门,再穿过一重重的屏风,到了大殿外,仍是隐隐约约。
西偏殿里,小杏雨趁着股子霜露疾匆匆的跑进去,见苏秀正乍着耳朵在门上听着,搡了她一把道:“快快,敢紧给我翻翻西边角儿上那大柜子,找两枚哑炮出来,我胳膊上的癣又犯了,拆些火药粉子出来,替我下下疮呗。”
苏秀才不肯管呢,回过头来笑了一脸的神秘:“赶紧一边儿去,我都听见咱们娘娘的声音了,听着就跟哭似的,好新鲜。”
杏雨胳膊上的秋癣作痒,痒的要命,两只小手儿从柜子里翻刨出一只炮来,颤危危的搓着捻子,待将捻子搓散了,又一层层将它薄开。
苏秀也觉得有趣,于是端着灯凑过来,低声道:“这火药粉子真能治皮癣吗?是不是咱们娘娘教你的。”
杏雨往自己手臂上涂着药粉子,见苏秀手中那灯盏都快凑到炮竹上了,搡了她一把道:“小心着些呗,这可是炮,燃着了是要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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