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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楼少帅返回关北城,楼大帅便将手里的政务和军务一股脑的都扔给了他,自己陪着楼夫人待产,刘大夫也被“抓”
到了府里,楼大帅直接放言,楼夫人没有安产之前,刘大夫不能踏出大帅府一步。
幸好头发胡子花白的刘大夫和楼大帅是几十年的交情,否则,楼大帅肯定不会只是拉了一天肚子那么简单。
按照刘大夫的话来说,楼大帅最近火气太大,需要清清火。
所以说,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尤其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有了楼大帅的前车之鉴,李谨言每次见到刘大夫,都表现得异常“乖巧”
,凡是刘大夫说的话一定照做,刘大夫开的药必须要吃。
不过,李三少还是想打个商量,有没有办法让药别那么苦?
刘大夫摸了摸胡子,笑得十分慈祥:“良药苦口。”
李谨言:“……”
楼少帅回到房间时,李谨言正对着桌上的药碗运气,丫头站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
“少帅,你回来了。”
听到声响,李谨言抬头见是楼逍,知道自己这碗药绝对是不喝也得喝了。
刚想伸手,楼少帅却几步走到桌边,先他一步端起药碗,送到嘴边,眉头也不皱的喝了一大口。
就在李谨言和丫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楼少帅一手托住李谨言的后脑,俯身堵住了李谨言的嘴唇。
黑色的药汁沿着两人的嘴角蜿蜒而下,沿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丫头红着脸低下头,忙不迭的退出了房间,走到外边关上门,拍拍胸口,脸上的热意才慢慢褪了下去。
一口药全都吞下肚,李谨言还在傻愣愣的看着楼少帅,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刚才发生了什么?
见楼少帅打算继续,李谨言连忙说道:“少帅,我自己喝!”
一边说,一边从楼少帅的手里抢过药碗,一饮而尽,比任何时候都干脆利落。
放下碗,一杯温茶送到嘴边,李谨言就着杯口喝了一口,总算将嘴里的苦味压了下去。
带着枪茧的手指擦过他的嘴角,“再喝两剂,够了。”
“恩。”
李谨言点点头,开口问道:“少帅,和日本人谈判的事情怎么样了?”
楼少帅没说话,只是看着李谨言。
“能把日本的领事裁判权废除?“
“可以。”
“还有南满铁路,安奉铁路,能不能都要回来?大不了赎买。”
“恩。”
“对了,还有关税,不过这个得和英国人谈吧?”
想起英国人,李谨言心里的火就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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