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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的祖上也曾阔过的。”
犯人摇头,“可惜三十年前,家里人犯了事,弄得家破人亡,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三十年前……
阿大多看了此人一眼:“三十年前,你家里人在朝中做官?”
“那可不是。”
犯人掏出脖子上戴着的一颗珠子,“我娘说,这是宫里一位娘娘赏下来的,要我留着做传家宝呢。”
三十年前,宫里的娘娘……
那便是先帝的后妃,那时候犯了事至今都没有平反起复的官员,恐怕是与当今太后作对的那一系。
曾有传言说,先帝死得不明不白,就连传位诏书,也被当今太后与皇帝调包了。
当今皇帝,根本就是靠着篡改圣旨,才坐上的帝位。
夜色慢慢降临,前往宫中的马车络绎不绝,无论是他国的使臣,还是大晋的权贵,都在皇宫门前排好队,依次进入这座辉煌的宫殿。
玳瑁国公主艳羡地看着前方相携前行的男女,只觉得生活在晋国的女子,实在太幸福了。
在他们玳瑁国,重大场合是不能有女子出席的,就算有幸能够出席,也是男女分开入座,就算是夫妻,夫人也没有资格与丈夫同坐一桌。
她在晋国念书的这几日,称得上是大开眼界。
这里不仅有女子做将军、做医官,还有一些权贵之女豢养面首,一生不嫁。
这样的行为,在他们玳瑁国,就算是公主也是不允许的。
公主与驸马成婚后,若是几年内没有孩子,驸马想要纳妾,公主若是不同意,都会被御史指责。
前两日一位跟她一起念书的郡主,问起玳瑁国的一些事,听她提到这个规矩,晋国郡主似乎惊呆了。
“驸马敢纳妾,就算公主能容忍,你们的皇帝陛下能同意吗?”
她疑惑地反问:“女子五年无所出,驸马纳妾是为了家中香火,为何要反对?”
“他既然能做驸马,说明不会是家中独子。
就算他与公主没有孩子,也不算是断了香火,为何要纳妾?”
晋国郡主道,“这要是放在咱们大晋,这样的驸马早就全家倒霉了。”
玳瑁公主觉得这位郡主说得太过凶悍了,可是心里,隐隐又有几分羡慕。
晋国的女子,生活得似乎比玳瑁更加自由。
不过她出门在外的机会不多,对晋国女子平日的生活还没有直观的感受。
光是看到大街上有很多女子走来走去,宫里有男女并肩前行,已经足够让她震惊了。
“各位使臣请往这边走。”
有宫女上前引路,微笑道,“晚宴在未央殿举办,尊贵的使臣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等就好。”
“多谢。”
玳瑁国众人连忙客气道谢,怕晋国人以为他们傲慢。
“请。”
宫女福了福身,领着他们进了未央殿。
未央殿中,宾客已经来了近半,玳瑁国使臣注意到,金珀国来得比他们还要早,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坐在角落里,让人不敢相信,这会是飞扬跋扈的金珀大臣。
“殿下,我们可要过去打个招呼?”
玳瑁使臣甲小声问。
还不等贺远亭发话,玳瑁使臣乙先开口道:“金珀刚与晋国休战,我们此刻若过去打招呼,让晋国误会我们跟金珀有染怎么办?”
“殿下,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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