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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庚热情得很。
李策出生后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皇陵度过的。
那里躺着的比站着的多,不说话的比啰嗦的多,没有谁会牵着他的手臂,非要把他扯去酒楼大醉一场。
等李策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醉春楼的包间里,屏风后琴声悦耳,对面的年轻人起身斟酒。
“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叶长庚问。
“鄙人姓李,”
被叶长庚的坦荡感染,李策没有隐瞒,“名策,小字慎思。
家中排行第九,尊兄唤我李九郎既可。”
若论年龄,叶长庚年长李策两岁。
“敬李九郎!”
微醺的叶长庚完全没有判断出李策的身份,同他把臂言欢,又询问李策家在何处。
“不瞒九郎,我们家的月饼做得不错,等中秋节到了,吾必登门拜访,亲自送到令尊府上。”
李策有些犹豫。
中秋的时候,或许他已经回到皇陵了,那就吃不到国公府的月饼了。
但是让父皇尝一尝,也很好。
“别客气,”
叶长庚举着酒杯道,“京都我很熟,哪条坊街?”
“哦,”
李策温和地回答,“家父住在御街尽头,大明宫。”
“哪儿?”
叶长庚的手臂僵硬地离开李策肩头,杯盏微倾,顾不得酒水洒在身上,呆呆地问,“大明……宫?李……九郎?”
住在大明宫里的男人,除了皇帝,就只剩下宦官了。
但眼前的男人虽有几分病相,却仪表堂堂举止得体,绝无可能是宦官养子。
叶长庚立刻丢下酒盏离席,整理衣冠对李策施礼。
“九皇子殿下,请恕草民无礼。”
李策咳嗽着起身,示意叶长庚坐下。
“怎么?”
他看着战战兢兢的对方,问道,“尊兄也嫌小弟是从皇陵来,身染邪祟吗?”
“怎么会?”
叶长庚的神情稍稍松弛,“别听他们胡扯。”
“那就坐下来,”
李策道,“难得能交到一位朋友,来,咱们今日一醉方休!”
“你还是少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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