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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夫人和楼少帅造访李家之后,李家二房的地位在李府内隐隐有了不同。
虽然之前都传言三少被大老爷许给了楼家当男妻,可自己送进去,和人家主动上门相看,还当场给了见面礼,是完全不同的。
有那嘴碎的,三五个凑在一起,都说李大老爷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栽了。
“嘿,你们是没看见,三少爷,举枪对着大老爷,大老爷和大夫人硬是没敢吭一声!”
“可不是,别看二老爷没了,大老爷打的好算盘,把三少爷送进大帅府,二房可不就没了男丁?还不是任他揉搓。
谁想到三少爷能得了楼夫人和楼少帅的青眼?”
“就是,这下子,可有得瞧了,没见大管家这两天尾巴也不翘了。”
“当初攀上大房,把李成大管家挤下来的时候,多威风!
如今不也鹌鹑似的,缩脖子做人了?”
“要我说啊,这李家,往后还得靠三少啊,就连大少,也不成……”
“就是!”
仆人们越说越起劲,完全忘了压低声音,谁都没看见,李家的大小姐李锦琴就站在假山后边,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一张娟秀的小脸气得发白,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怒气。
“大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
伺候大小姐的丫头知道这位主儿性子可不好,都给大夫人和大老爷惯坏了,否则也不能撺掇着四少爷一起,寒冬腊月的把三少爷给推进了冰窟窿里,险些没淹死在里面。
后来被罚跪了祠堂,心里更是积了火,对三少爷和二房更是恨进了骨子里。
如今听到这些话,万一闹起来,说不准再惹怒了老太太,又要挨罚。
大夫人好说歹说才借着谨行少爷生病,将姐弟俩一起放出来,若是又给关进去,大夫人准会发落了自己这些跟前伺候的。
想到大夫人的手段,丫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给一起来接大小姐出祠堂的老嬷嬷使了个眼色。
老嬷嬷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说,好歹她还是大小姐的奶娘,大小姐总还会听她说几句话。
“大小姐,老太爷和老太太还等着你去磕头呢,可不能在这里耽搁了,这些不知好歹的,总有机会收拾他们。”
李锦琴咬着嘴唇,一双凤眼中满是寒光。
她自认是李家的长房长女,除了大哥李谨丞,李家谁也越不过她去。
李谨言,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死了爹的小兔崽子,只是在湖里泡了一回,不是没死吗?凭什么就要罚她和谨行跪祠堂?连娘求情了都没用!
老太太还说要抽她和谨行鞭子?就像娘说的,个老不死的,就是看爹不是她亲生的,总是找大房的不自在!
李锦琴一行人走出了假山,一个仆人看到了,唬得脸都白了,其他人见他不对劲,也往后一看,登时吓得手脚都僵硬了。
大小姐可不是个善茬,不是说她要跪三天祠堂吗?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李锦琴冷冷的扫过眼前几个人,眼神厉得像刀子。
如果不是谨行在祠堂里晕过去了,他们恐怕还真要跪满三天,这些人,现在她还不能处置,等着,早晚有一天……
李锦琴哼一声,带着老嬷嬷和丫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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