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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一层灰。
像重症病人一样插满了各种线缆,宋庭庸一根根拔下来。
上边覆着一层薄灰,几乎没有使用痕迹。
“显示屏我叫人来给你搬走吧,钥匙给我。”
宋庭庸说。
两个笔记本。
半死不活的蝴蝶兰。
乔植卿伸手,意思是我帮你拿吧。
宋庭庸确实想让他帮自己拿,但也真的没多少东西。
宋庭庸开车,乔植卿坐副驾,
乔植卿往下滑了一下坐,他就开始说,
“脑子不对劲了…”
“怎么办?”
“好难过…”
“现在还是朋友,以后怎么办?”
“再也没有一只卡比会这样照顾我了…”
乔植卿是真的难过。
宋庭庸是真觉得他搞笑,宋庭庸笑了,“你把我家内半个小目标还我我就一直照顾你。”
乔植卿这个人,至今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抑郁症能干这么严重,但他吸人能量是真的,他吸人能量的时候,宋庭庸很不愿意跟他接触。
不愿意接触又能怎么样呢,丢回家里,宋庭庸家那个风水又正气又养人,压一压乔植卿这种邪祟一样的气息。
乔植卿的蝴蝶兰盆栽,落了一点点土在后排脚垫上。
铜黄色金黄色的电梯门,大门开着,家里透出来的敞亮的午日阳光,
“最北边的柜子里都是你的。”
&nbp;宋庭庸给他指路。
宋庭庸拉开茶桌官帽椅子,两个烧水壶一大一小。
插电电盘小水龙头对上小烧水壶,按键按过后滴滴的声音,自动抽桶装矿泉水,嗡嗡声响持续着。
下午两点明媚的阳光。
宋庭庸拿大烧水壶兑了点凉水。
三十毫升的褪黑素,给兄弟做一大锅安眠药。
现在烧出来的汝窑,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意思,那也足够漂亮。
乔植卿的手机在桌子上。
这又谁送的,新的。
宋庭庸也不是想偷窥什么,就左右折叠的,习惯性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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