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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要在神堂堡这里屯田,修房修堡,这都需要大量的人力,我瞧着嵬名一族的这些家伙们一个个腰大膀圆的,正是干活儿的一把好手。”
萧诚微笑着道:“等把这些都修好了,再考虑放不放他们的问题了。”
野利奇顿时明白过来了,萧诚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放这些人回去了。
“嵬名一部是大族,他们如果倾力出动,起码能凑到二千精壮!”
野利奇道:“如果再邀约其它部族的话,人手就会更多。”
萧诚冷哼了一声:“野利族长,你也不妨替我给那个嵬名部的族长捎个信儿,他要是再来扰我清净,我先把这七八百俘虏的脑袋砍了再说。
另外,那些与你差不多的部族,我看最好还是别掺这趟浑水了,我大哥的主力,距离这里可已经不远了,而且嵬名部真要大闹一场的话,说不得我也只有向马安抚使求援兵了。
到时候不管打得如何,反正你们是要吃亏的,你说是不是?”
当然是肯定的。
野利奇在心里默默地道。
“小人明白了,小人回去之后,这便联络小人的至交好友,能与萧先行你做生意赚钱,咱们又何必打来打去地伤了和气呢,您说是不是?”
“野利族长是个明白人!”
萧诚大笑起来:“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跑腿的,你再多领十个人回去吧,算是我提前预支给你的报酬,以后到我神堂堡来交易的部族每多一个,我都会给你一份提成。
就是交易利润的半成如何?”
野利奇兴冲冲的带着他的人走了。
他认为收获颇丰。
作为一个小部族,对于那些大族谋算的事情,他是一丁点儿兴趣也没有的。
他每天盘算的都是如何让部族不被吞并,如何让部族之中的壮丁更多几个,如何让自己显得更加强大一点点,或者说能找到一个更好的靠山。
至于这个靠山是谁,并不重要。
如果李续靠得住,他可以跪在李续的面前喊对方一声大王,如果大宋靠得住,也不妨碍他向着汴梁方向遥遥叩首,山呼万岁。
一切都以生存为主。
反正现在李续还没有造反成功,横山诸蕃依旧一盘散沙,大部族们都还拿不定主意,自己这样的小虾米,自然是将眼前的好处拿到手了再手。
眼前亏是万万不能吃的。
瞧瞧嵬名合达吧,以前多威风的一个人儿啊,现在半死不活地被捆在堡顶之上示众,日晒雨露身上又有伤,能活几天都是个未知数。
还有他旁边,已经多出来了两排头颅,听介绍说,是这些嵬名一族的士卒不服管教,意图暴动被当场斩杀的。
野利一族走后的第二天,细封阿大也带着人来了。
于是,昨天萧诚与野利一族上演的戏码,今天便有一模一样地演了一遍。
细封阿大带着赎回来的一批部下兴高采烈地回去了,临行之前赌咒发誓说接下来一定会替萧诚办事,会替他招览更多的部族前来神堂堡交易。
野处与细封两位族长的表现让罗纲、辛渐、贺正等人大开眼界,这可是有奶便是娘的活生生的写照啊。
“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萧诚道:“谁都不容易啊!
我们幸而生在大宋,是大宋子民,所以可以少受很多气,准确地说,除了辽人的气,我们谁的气也不用说。
但这些党项人就可怜多了,他们经常受夹板气,两头不好做人,为了生存,左右逢源并不是什么错处。
能在左右逢源之中获得最大的好处,才是一个称职的族长。”
“那这位呢,算是反面教材吗?”
罗纲指了指绑在堡顶的嵬名合达。
“倒也说不上。”
萧诚一笑:“他们是看准了一条路,便不顾一切地押上了全部的身家,这样的人,赌赢了,可以称之为眼光长远,赌输了,就叫鼠目寸光,部族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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