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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禹夫妇二人,都是频频点头。
“这才是有志气的萧家儿郎。”
萧禹微笑道:“今儿个早上,听你母亲说,你昨日晚间作的那篇文章很不错,极是老到,岑夫子果然厉害,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便让你过去的短板,突飞猛进了。”
“多谢嬢嬢夸奖!”
“不过也不要太得意。
举人试倒也罢了,这进士试,可真是千万人过独木桥,数千人竞争三百个名额,而且能参加进士试的,又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还需再接再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好。”
“是。”
“今天晚上干啥去了,与哪些人在一起喝酒啊?要知道,现在为父的身份不同了,只怕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会找机会接触你,试图通过你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什么,你涉世为深,需得步步小心才是,千万不要中了别人的诡计。”
萧禹嘱咐道。
“大人放心,孩儿省得。”
萧诚抬头看了一眼一边的萧旖一眼道:“今日晚间,我却是去找了罗雨亭说话了,请他在班楼喝了一顿酒。”
萧旖看二哥看自己,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等到母亲也看过来的时候,却是霎那之间明白了过来二哥嘴里的罗雨亭是何许人也,一张小脸霎那之间便变得通红起来。
脚一顿,瞪了一眼萧诚,竟然飞一般地冲出了房间,原本跟在她身后的丫环猝不及防,等到小丫头冲出了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出去。
“二哥儿倒是有心了。”
转过头来,看着萧诚,萧韩氏脸上却满是欣慰之意。
萧诚听说了两家准备结亲的事情,转身就去找了罗纲,这自然是对自家小妹的一番维护之意,作为母亲,萧韩氏自然是开心。
萧诚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其母亲与自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一主一仆,但情感甚笃,萧诚更是从一个奶娃娃时,就由自己一手养大,与亲生的也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雨亭这孩子,大致我也是知道的,虽然有些轻浮跳脱,但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二哥儿与其是同窗,当有所知。”
萧禹道。
“可我听说,这罗纲颇有些花名。”
萧韩氏皱眉道。
“年少慕艾,也没多大错处。”
萧禹挥了挥手道,“以后结了婚,有了当家娘子,这毛病,自然也就好了。
想我少年之时不也如此,但自从你进门之后,我又何曾再做过这等事?能不能管住自家官人,终还得看各人的本事。”
一边包括许勿言在内的人都低下了头。
萧韩氏却是红了脸,萧禹的意思,听在别人耳中,岂不是就在说她是一个悍妒之妇?萧禹自从与自己成婚之后,除了纳了自个儿的通房丫头为妾室外,就再也没有纳过其他侧室,而眠花宿柳之事,更是没有。
坊间本有传闻说自己厉害了,就是回到信阳娘家,也有家中长辈多有劝导,但天可怜见,哪里是自己不许他纳娶侧室啊,自己还替他张罗过了,不过都被萧禹给回绝了。
现在萧家这两个儿子也是如此。
老大萧定,长在军中倒也罢了,但老二萧诚,自小便生活在繁华的汴梁城,身边多有声色犬马之徒,但他硬生生地将自己活成了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了。
似乎老萧家从骨子里,就特别不喜欢这种事儿。
“官人你在说些什么呢?今天是不是酒喝得有些大了,都胡言乱语起来了。”
萧韩氏半是恼火,半是嗔娇地道。
萧禹干笑两声,当着儿子面,这么说好像是不大合适。
萧诚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假装没有听懂父母之间的对话,而是径自道:“罗雨亭这人,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只要加以扶持,倒也是一个值得托附终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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