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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呐,那副伪善的嘴脸。
不过好友的父母,需要这么紧张?只是虚荣心在作祟吧。
因为没能保护好他们,所以有愧于朋友的托付。
压根不是在担心那对夫妇自身。
之前也是,自己昏睡在医院生死不明,那人却很少来看自己,要分手时才纠缠不休,在医院大闹特闹。
那与其说是舍不得,不如说是爱面子更恰当。
因为不想“被”
人甩,觉得丢脸吧。
他笑得浑身发颤,似乎把这两世的积郁全都给发泄了出来——突然脸上一疼,笑声戛然而止。
白封一脚踩上陈景宗的脸,面无表情:“吵死了。”
他在那张脸上磨蹭几下鞋底,放下,双手抄兜俯下身子,对着那张印有黑印的蒙逼脸道,“别急,接下来咱俩来玩玩。”
方越快到安全营出口,才意识到凭现在的身份并不能出去,而且武器也被没收。
便停下脚步,略一犹豫,调转方向去了矮楼。
时间已晚,矮楼大多房间灭了灯,独剩二楼靠右的窗口还亮着——是路肖的办公室。
方越爬上楼,敲也没敲直接推开房门。
正在办公的路肖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我需要武器,然后出去。”
方越匆匆走进去,开门见山,“你有办法吗。”
路肖听事态似乎不大对劲,摞下钢笔:“发生什么了?”
“吴江父母……我要找的人似乎被赶出了安全营,我得去找他们。”
路肖闻言,眉头紧皱:“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太清楚,陈……”
方越把话憋回去,“大概就这两天。”
路肖略一思索,摇头:“不对。”
方越一怔:“什么?”
“每天的出入情况守卫都会向我报告。
这些天基本只进不出,而你是第一个闹事被赶走的人。”
“你的意思是……”
方越眼睛一亮。
“你找的那对夫妇,应该还在安全营。”
蜡烛微弱的光线充盈室内,焰火不住摇曳,忽明忽暗。
陈景宗气急,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他从没招惹过这人,也不知为何对方总爱找茬。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跟方越交过往,太过嫉妒?要真是如此,那这副尊荣还真是难看。
“我承认,我跟方越相爱过。”
陈景宗淡淡道,“但我俩早已恩断义绝,你不用担心我会抢走他。”
白封听了这话,又一脚踹过去。
陈景宗太阳穴受到重击,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
他眼前发黑,只觉世界看不清明,头盖骨几乎要被踢碎。
陈景宗银牙咬碎,忍受着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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