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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地宫中寻了很久,一筹莫展之时,终于听到前方传来了些响动,似乎是有人在呼救。
他们循着声音跑了过去,在一处石室里找到一个受伤的人,是个纯阳教弟子,淡金色的修士服上遍布血污。
华愉心矮身去扶他:“这位大哥,你伤到哪里了?”
宗子珩见这人身上全是血,恐怕凶多吉少,他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只凝血丹,倾身过去想要用灵力探查对方的伤情。
可刚刚凑近,他敏锐的嗅觉就在那片血腥味的掩盖下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香。
他一惊,猛然抬头,正撞上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犹如一头饥饿的野兽盯着近在咫尺的猎物。
他一把推开了华愉心,人也向后退去。
腰腹一阵剧痛,宗子珩低头一看,一把银晃晃的匕首,已经没入身体大半,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白衣。
“大殿下!”
华愉心一把扶住宗子珩摇晃的身体,惊恐地看着他的伤。
宗子珩把刚拿出来的凝血丹直接送进了自己嘴里,他抓住匕首,咬紧了下唇,猛地拔了出来。
噗嗤一声,血花飞溅。
华愉心眼泪盈眶,她一把抽出了剑,悲愤交加,冲那偷袭者怒喊道:“你找死!”
宗子珩却一把拉住她,忍着剧痛,哑声道:“不要。”
那偷袭者轻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看来根本没有受伤。
华愉心厉声道:“你敢偷袭大殿下,你置许真人于何地,是谁指使你!”
偷袭者冷冷一笑:“你们可以自己去问大师兄,如果能活着见到他的话。”
“不必。”
宗子珩瞪着偷袭者,目光锐锋如刃,“这件事跟许真人毫无关系,对吧,闫枢。”
此言一出,不禁华愉心骇住了,就连偷袭者也是一愣。
那偷袭者年轻英俊,身材高大,十分附和纯阳教弟子的外形,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把他和年过半百的闫枢搞混。
“大、大殿下,你在说什么?”
华愉心不解地看着宗子珩。
偷袭者露出一个嗜血地笑:“我以为你就是个少不更事的蠢货,看来是低估你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猜猜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宗子珩需要更多时间,用凝血丹和灵力让自己的伤口快些止血。
但这一招被拆穿了,偷袭者手中多了一把剑:“想拖延时间吗?没关系,只要你们死了,这依然是个秘密。”
华愉心看着那把剑:“你、你真的是闫枢。”
利剑出鞘,闫枢用剑锋指着宗子珩,“再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怎么发现的。”
宗子珩沉声道:“昨夜,我在白露阁。”
“哈哈哈。”
闫枢大笑道,“真是百密一疏。”
“你和楚妃娘娘……”
宗子珩露出厌恶的神情,“无耻至极。”
华愉心瞪圆了一双杏目。
这句话瞬间惹恼了闫枢,他目露凶光:“我们无耻?那夺人所爱、强占女子的狗贼岂不更无耻?!”
宗子珩脑子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你是……”
“没错,我是楚盈若的未婚夫,我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可宗明赫那个狗贼在蛟龙会上一眼看中她,他不但抢走我未过门的妻子。”
他眸中迸射出浓烈地恨,“还指使闫枢那个老畜生害死我全家。”
宗子珩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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