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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部的晋人士兵早就变了个样了。
不是说变了什么,是至少有衣服可以穿。
那是用了将近三个月收集麻,编织成为麻衣,一种短袖束身,款式为长袍的衣裳,下身也是麻布的裤子,显得略微松垮,需要进行绑腿,脚上则是草鞋。
除了士兵之外,其余的人却是没有类似的待遇。
这是刘彦区分士兵与平民待遇上的差别,穿衣和饭食上都进行了严格的区别。
毕竟纪昌和田朔说的对,不能什么都一样,待遇没有区别的话,为什么有人要拼命,另外的人却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保护?
统一的制服可以使人有莫名的归属感,认为周边全部都是自己人。
有衣服穿和赤~裸会是两个感觉,人类是自懂得了遮羞才有了真正的进步。
现在,有衣服穿的汉部士兵,他们远远地看着同样为晋人,却是身为奴隶兵的那群人,看到的就是一群大多赤~裸身躯拿着木棍的人。
“看到了吗?”
徐正一边奔跑一边高喊:“一样身为晋人,但是我们在汉部过得像一个人。”
基本上是都看到了,对面的晋人与牲口没有太多的区别,不止是穿着上,还在是在待遇上。
那边有胡人正在进行驱赶,被驱赶的晋人只要是动作有些慢了就是迎来皮鞭,甚至有晋人一再被驱赶没有反应而被当场格杀。
现在是奴隶兵的晋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在四五个月之前可能还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可能是某个豪强中的贵人,或是哪个大家族的佣人、少爷、家主之类。
然而,不管以前怎么样,自他们落入胡人手中,就是连牲口都不如的奴隶兵。
“表面上的功夫不错啊!”
丘林次符无骑着马,是来自河套的矮脚马,看着没有多么的威风凛凛。
他对着一个年轻人说:“看到左右两翼的那些人了吗?”
年轻人是丘林次符无的儿子,他叫丘林艾一连,阿尔泰语系中就是“坚韧的草”
的意思。
他点着头:“甲士,每边大概是一百。
离得太远,看不清楚甲具的款式。”
“是扎甲。”
丘林次符无说道:“姚伊买有派人前去不其城的交战旧址,费了很大的功夫寻回了几块腐化非常严重的甲片。
最年老的铁奴(铁匠)都认不出是什么款式,想从甲胄和兵器来判断刘彦是哪个部族的人,落空咯。”
丘林艾一连突然说了一句:“他们没有停下。”
丘林次符无“呵呵呵”
笑了一串:“不错啊,不枉费我建议出城野战。”
,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牵动缰绳,控制战马动了起来:“儿子,退后吧,找个地方看看那个汉部是怎么作战的。”
父子俩,包括族中随行的近五十骑兵,他们就那么明晃晃地脱离杂胡的大队,向着不远处的一处高坡去了。
期间,丘林次符无还会频频地关注持续推进中的汉部,他太想知道汉部是不是匈奴的哪个部族了。
徐正注意到了胡人那边的动向,奔跑的时候稍微愣神,抓住机会就喊:“看到了吧!
敌军没有战胜我们的底气,他们的主将怕死跑到了一侧!”
一个人的喊声自然是不可能传播给所有人听,可是会有人不断重复下去,小跑中的大队立刻就是一阵嘿嘫的笑声,士气很是为之一振。
双方的距离一直在拉近,汉部这边一直维持着小跑,胡人那边却是停下来在整队。
胡人的整队很简单,杂胡将奴隶兵堆在了前面,杂胡自己则是缩在了后面。
有杂胡会设立一道“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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