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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被抓包的程隽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一边看阮啾啾教他如何包饺子,看了几遍,他嫌麻烦地拧起眉,舀了一勺馅盖在面皮上,又放了一块面皮,一秒捏紧。
阮啾啾:“……你这是什么玩意。”
程隽:“满月。”
阮啾啾:“……”
偷懒就偷懒找什么借口啊!
他动作极快地又捏了几个:“上弦月,下弦月。”
阮啾啾:“……”
待到阮啾啾从滚水中捞出饺子盛在盘子里的时候,程隽幽幽的解说又不合时宜地响起:“猴子捞月。”
……
……
……
俗话说得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阮啾啾满脑子都是武松打虎,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程隽头顶着包,非常乖顺地吃饺子,再也不说关于月亮的任何词语了。
阮啾啾吃了几口,忽然索然无味。
她托着下巴望向程隽,心底涌起一阵忧伤,五味杂陈,堪比喝了两瓶藿香正气水之后得知自己还要再喝一瓶的忧伤。
就像是养了好久的狗崽子要送人,还是自己主动,说潇洒都是假的。
程隽咽下一口饺子,说:“所以,发生了什么?”
相对于外表看起来温吞又迟钝,他似乎比想象中更要敏感。
阮啾啾的心头一窒,语气不咸不淡:“你少气我我就没事了。”
两人吃了晚饭,吃了水果,各自玩了一会儿手机,就像是所有七年之痒的平平淡淡的夫妻一样,到头来各自分房睡。
在阮啾啾即将进入卧室的时候,程隽忽然叫住她。
“不打算说么?”
阮啾啾:“明天你回来再说吧。”
*
第二天,程隽到公司,阮啾啾却请假没有去。
她拉出一个行李箱,坐在床上发呆。
整个家里似乎没几样东西是她的。
守着空荡荡的行李箱,阮啾啾坐了很久。
程隽一整天在公司都心不在焉。
他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动作明显到傅子澄都有些受不了:“老板,你要是想回家就回去吧,剩下的工作我们做就好。”
程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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