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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苏雅之前的轻车熟路,我忽然明白这是谁的房间了。
“不,不要在这里。”
我挣扎着起来,“我不能……”
苏雅却把我重新拉倒在她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搂住我的脖子。
“没关系……没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身体渐渐被她的动作点燃。
在成宇妈妈的旁边,我和苏雅激烈地交合。
在压抑的喘息和呻吟中,我能清楚地分辨出另一张床上的呼吸,时而悠长,时而急促。
其实,她全都知道。
凌晨时分,苏雅悄悄地走了,我回到了父亲的房间。
四周寂静如常,父亲一无所知地睡着,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我坐在黑暗里,长久地凝视着他,看他的身体在月光下轻微地起伏,听他在睡梦中发出无意识的喃喃絮语。
我还能这样看你多久,我的父亲?
当顶点来临时,苏雅仰起头,发出长长的、无声的啸叫。
我精疲力竭地趴在她的身上,抚摸着那些尚未消肿的伤痕。
等我从高潮的余韵中渐渐平静,汗水也慢慢冷却之后,苏雅却依旧处于失神的状态之中。
良久,她低声说:
“无论如何,请带我走吧。”
时隔多年,苏雅再次成为一个渴望逃离的女人,而且,这种渴望似乎在20年中从未间断过。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她想逃离的是饱受摧残的生活,而我想逃离的是噩梦般的记忆。
我们都已经被那件事粗暴地改变了,并且不可逆转。
也许,带她走还有一线生机——苏雅可以要她的幸福,我可以要我的救赎。
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未来。
现在我终于可以理解成宇脸上那狂热的表情,而更狂热的,是苏雅。
她甚至已经把未来规划得井井有条:我将父亲的房子抵押,贷到一笔钱后,和苏雅奔赴深圳。
我继续做我的生意,苏雅利用在出版社工作积攒的人脉关系开一家书店。
过一段时间后,再把我父亲悄悄地接走。
当然,这一切必须瞒着一个人——苏凯。
我不反对这一点,因为我始终没有勇气面对苏凯,即使我知道苏雅身上的伤痕来自他,我还是懦弱到连丝毫报复的念头都没有。
看起来,他似乎并没有向苏雅透露那个秘密:当年那场灭顶之灾的始作俑者,其实是我。
我欠他的,欠所有人的。
而眼下苏雅的建议,也许可以弥补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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