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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州按住了她的手。
“戴着。”
他的声音清凌凌的,语调没什么起伏,就是话说得强硬,颇有点不容置喙的意味儿。
顾娆抬眸看他,微挑的眸子氤氲了一片,看不分明。
“这东西真不值什么钱。”
沈良州重复了一遍。
“你诓我呢。”
顾娆唇角是勾着的,声音里压着无可奈何,“我懂点翡翠的。”
先不说这块翡翠料子价值几何,就单看款式做工,像是一件古物。
他的这个不贵重,有点惊人。
大约是被她磨得没辙了,沈良州又跟她解释,“我在拍卖行拍的,本来也是给我妈的寿礼,不过这应该是鸳鸯镯里的一只,另一只不好寻。”
“好事成双,凑不齐不如不送。
我又不能戴这玩意儿,留着也没用。”
沈良州把她预备摘镯子的手拨开,捏着她的指尖,“不是挺好看的吗?”
他这话可真可假,要真想处理了,再拍出去好了。
无功不受禄,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收。
“你要是觉得‘无功不受禄’,就替我支个招,帮我想个讨老人家开心的辙,咱们就算扯平了,行不行?”
顾娆还是没说话。
沈良州微眯着眼睛,似乎有些烦躁,不过面上没怎么露出来,“你要是这样,可就没劲了。”
“行,那我还你,如果你不觉得是忍痛割爱。”
顾娆也不矫情,疏懒地勾唇笑了笑。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送她东西的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只不过这么送的,她第一次碰到。
“随便。”
沈良州似乎真没当一回事儿,见她打消了念头,悠悠然开口,“不过先说好,我不缺这点钱,要么别还,要么你想点新花样。”
“……”
顾娆把原本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得,他其实挺难伺候。
“不走吗?”
沈良州微微倾身,往她耳边压了过去,“不过我不介意你留在这。”
顾娆挑眼看了下他。
她似乎没注意到这微妙的距离,她微凉的手指勾住了他的领带,无意间蹭过他的喉管。
“难道你还想期待点别的?”
她的手指轻轻扯了下,在他唇边呵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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