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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红脖子粗的李狗和眼神毫无波动的白柳对视了一会儿,似乎明白白柳不会被他威胁道,李狗又好似虚脱一般双膝一跪,眼神怔愣地,宛如一滩烂肉趴在地上。
过了差不多十秒钟,这人好似突然想通了一般,李狗忽然开始呜呜呜地一遍作揖一边对着白柳邦邦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白柳!
求你了!
!
不要让我去!
白哥!
我从头到尾都老老实实的,按照你说的做的,没有一点偷工减料,你让刘怀去吧,他才是要害你的那个!
真的不要选我!
白哥,你放着刘怀这个有大威胁的不选,偏要选我,你和我开玩笑的对吧?!”
牧四诚也不赞同地看向白柳:“为什么选李狗?他比刘怀的威胁性低多了,等下刘怀要是偷袭你,你很有可能会出事!”
小电视前的王舜也疑惑不解地皱眉:“怎么回事?白柳不是会这种临到头放人一马的人,为什么脑子昏头选了李狗?他生命值只有1了啊!”
其他观众也有点着急:
“刘怀连牧四诚这种高攻速的都能背刺!
白柳就算有牧四诚都挡不住刘怀的!”
“靠,我不懂白柳为什么选李狗,没理由的啊!”
没有一个观众理解白柳的选择,他们困惑着,担忧着又失望着,只有站在人群背后的一对夫妻捂住自己的嘴,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因为竭力忍着哭,他们甚至有些站不稳,互相踉跄着依靠着,勉强不跪下。
他们朦脓的泪眼里是小电视里白柳苍白又安静的侧脸。
他们知道白柳为什么选李狗,他们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做出这个对自己很冒险的选择。
向春华低着头,她声嘶力竭地哽咽出声,浑浊的眼泪从捂住嘴的五指上滚落,刘福用粗糙的大手给她擦去,但自己的眼泪染湿了鬓变花白的头发。
“谢谢你,谢
谢你,白柳,谢谢你。”
他们太累了,每一天都过得像是行尸走肉,每一时每一刻都在自我谴责和折磨,无数的路人都对他们伸出同情的双手,但很快又抽去了,他们说着节哀,逝者已逝,放下吧,日子总要再过的,你们这样难过果果看了也会难过,开心点吧,好似他们来说了这些话又离开,他们就真的会好过一点似的。
这些援助都是稍纵即逝的,而他们却怀抱着希望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下去,歇斯底里地呼喊着要让人为果果付出代价,苦难在他们身上镌刻出面目狰狞的痕迹。
向春华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向阿姨,刘福也不再是那个憨厚老实的刘大叔,他们渐渐地变成了所有人都厌烦的人。
他们也不想这样,但是不这样,谁来记住可怜的果果。
他们也曾经千百次地问那个问题,为什么是果果,他们也曾麻木恶毒地讨论着,这条巷子里那些比果果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没有遭受李狗的毒手,为什么这些女孩子的家长还能假装怜悯地安慰他们说,果果死了也好,被□□了,下半辈子也挺不好过,也嫁不出去了,死了说不定下辈子还能投个清白身子。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女孩子,清纯明媚天真,在果果出事前,他们都是爱着这些和他们女儿一样可爱的小孩,但在果果出事后,他们只想问一句话——为什么不是她们?为什么非得是果果?
为什么李狗这个畜生那么刚好,就选中了他们的果果?!
李狗跪在地上,膝行靠近白柳,又被牧四诚给踢开,李狗被牧四诚一脚嘴角踢出了血来。
李狗因为害怕而微微后退了一点距离,他嘴唇颤抖着,仰头看向面上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白柳,李狗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白哥,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就算你不想选刘怀,你还可以选方可啊!
!
为什么非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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