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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苏大脑空白一片,除了瑟瑟发抖,已经失去语言的能力。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声,“老夫人来了。”
谢晋河忙撇下她,阔步走到谢老夫人身边搀扶着,“娘,让您受惊了。”
谢老夫人沉声不语,走到花园中,一看跪在地上简直堪称伤风败俗的周玉苏,提着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捶,气打一处来,指着她的脸骂:“夏凌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算遇到天大的事,也不至于如此失了体态,你可是谢家的孙长媳,你把卿书的脸丢光了,你让他怎么做人?”
周玉苏心潮怒涨,腹下刺刺地疼,她死死低着头,一句话也就不出口。
绿莺搬来太师椅,谢老夫人坐定后,冷冷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周玉苏,看到她全身抖动如筛,可以看得到的地方,无一不令人脚底生寒,心道:这孙媳,算是毁了。
不由自主,谢老夫人想到这些年夏凌惜对谢家生意的付出,便叹了一口气,“你自从进了谢家的门,在祖母眼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遇事机智,张驰有度,也够冷静,可你看看,你最近……。
哎,究竟遇到了什么大的坎以致性情大变?你说,祖母替你做主。”
周玉眼中蓦的弥漫起了一阵浓浓的绝望,手不自觉地抚在腹下,好疼,好疼……再折腾下去,恐怕这孩子就难保了!
此时,她甚至后悔因妒杀死夏凌惜,如果一开始发现怀孕时,马上禀报谢老夫人,谢老夫人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会给她一个容身之所。
只要夏凌惜无出,她的孩子就算是庶子,也是谢家的第一个长孙,谢家不会分薄了她。
现在,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皮肤烂成这样,还要成日躲在房里对着镜子易容,自已看了都想吐。
不,她得抗争,哪怕只有一成的把握,毕竟腹中的骨肉已是她唯一的筹码!
好!
那就赌吧,赌谢老夫人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对她网开一面,哪怕是不给名份,只要留着她一条命,也好!
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抬首,启了启唇,刚想开口,却听到谢老夫人身后的钟氏沉着声道:“谢府是个体面人家,你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传出去,谁替你遮掩得了?也不替你祖母想想,光梁婆子吃里扒外的事,就够这一家子操心,你还闲着没事净生乱!”
钟氏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是的,她道出了自已是周玉苏,那夏凌惜呢?堂堂一个少夫人失踪,谢府焉能不查?
这一查,以夏凌惜的人脉,双缘拍卖行的人肯定会为她申冤,这就不是宅门里死个妇人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恐怕谢老夫人也未必能做得了主。
可这时候再不说,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的路又在何方。
周玉苏思绪百转千回,钟氏的手不自觉地握上了太师椅背,指尖轻颤,心里疯狂地叫嚣:不能说!
不能说!
说了就是死路一条。
梨花树后,谢良媛嘴角冷冷一挑,步出后,扑进谢老夫人怀里,神色变得迷茫惶然,“祖母,哪儿有鬼,我听到嫂嫂唤有鬼,还叫梁婆子的名字……”
视线下,是周玉苏无法遏制的颤抖,谢良媛嘴角不着痕迹地抿了抿,暗哼:游戏才刚开始,想临阵脱逃,没门!
钟氏暗嘘一口气之余,又因谢良媛一句话,心又悬在了喉咙之上。
因为被周玉苏尖叫声突然打断,钟氏甚至不也确定梁婆子是否断了气。
谢良媛这一提醒,大家原本被转移的注意力又回来了,是的,方才几乎所有人的听到,周玉苏在喊鬼的同时,不停地叫梁婆子的名字。
谢晋河蹙眉不解,“你夜里究竟看到什么,大半夜地叫。”
蔡氏马上接口,“对,我也听到了,你满嘴喊有鬼,还有什么看到梁婆子了,梁婆子不是锁在柴房么?怎么可能跑到你玉波苑?”
周玉苏脚底的寒气冷嗖嗖地直窜到腹下,化为一道血水,淌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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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只是图个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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