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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将谢良媛抱在怀里呵护着,象哄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你要是不喜欢你嫂子的镯子,赶明儿,祖母让她脱下来。”
玉镯子有什么好怕?众人暗自笑着,都说久病的人性格孤怪,果然如此,好不容易来一次,弄得神神叨叨的。
谢老夫人这话,“夏凌惜”
听得自然有些不悦,更多的是感到莫名其妙,一个普通的镯子招谁惹谁了。
谢良媛抽泣一声,瑟瑟中,象似挣扎了一番,头慢慢从谢老夫人的怀里抬起来,看向“夏凌惜”
,可很快,纤瘦的手指盖在自已的眼睛上,象是小儿看到什么害怕的东西,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指缝一点一点打开——
那诡异的动作,令众人不自觉地禀住了气息,皆看向了夏凌惜。
“夏凌惜”
的后背浮起一层冷汗,没来由地,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啊……。
不要,走开,走开呀!”
谢良媛象是受了惊吓似地,再次把脸埋进谢老夫人的怀里,哭叫着,“祖母,快把窗子打开,门打开,把窗子统统打开!”
众人被她凄厉的哭弄得心里发怵,谢老夫人瞪着眼睛反应不过来的丫环,“还不去开窗?都聋了?”
虽说是秋季,但天气炎热,谢老夫人命人在外寝中放了两盆冰块,所以,四周的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
“媛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氏无视众人诧异的眼神,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着,“窗子全开了,屋里亮镗镗的,娘在,祖母也在,媛儿怕什么,说出来,有娘和祖母给你做主。”
谢良媛是她一手带大,这个女儿虽然平日里不喜接触人,性格偏内向,生病时,脾性也有些大,但绝不是个无事生非的孩子,所以,她要问清楚。
谢良媛呜咽一声,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四周,似乎在找什么,终于,松了一口气,朝着刘夫人小声道:“娘,让弟弟妹妹们先出去,侍候的人也退了吧。”
她可不想做吓小孩!
小孩们很快被各自的丫环领了出去。
房间里一下空旷了很多,气氛变得更怪异。
谢良媛咽了一下口水,手不自觉地揪紧谢老夫人的袖口,轻声轻气道:“刚才我看到嫂子的玉镯里冒出一个人,那人全身通透,碧色的,象是……象是玉一样的人,媛儿又以为看花了眼……再看一次时,她突然飘了起来,就站在……”
谢良媛怯怯地指了指“夏凌惜”
,“站在嫂子的身后,她的一只手……还放在嫂子的肩膀上,所以,媛儿,媛儿怕……”
余音未尽,谢良媛又靠在谢老夫人怀里,低低抽泣起来,神色惊恐不安,上下黑睫湿湿地粘着,时不时地抖了一下,象是一直处于防患戒备之中。
全身通透,碧色,玉人?
谢良媛是不可能会说谎,且,她哪能编得出什么玉人的话。
难道……。
夏凌惜阴魂不散?
“夏凌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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