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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煜见到王老财直接破口大骂,便掩嘴偷笑,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哥,这好像就是你的错了。
王老爷的脉象脉体浮大,有如波涛般汹涌来势强而有力,之后就逐渐衰减,因此脉象在去时比来时显得势缓而力弱,分明是洪脉,怎被你说成是平稳有力呢?”
“小煜,莫要胡说!”
苏青才喝道,“你大哥诊断的,怎么可能有错呢?”
这王老财若是没病,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树的事情,定多赔些银子,也不用去见官了。
“慢着!”
王老财眉头一挑,“你接着说!”
苏青才眉头一挑,看向王老财,“王老爷,小煜他年幼,口无遮拦……”
“他说得不假,上个月安民堂的庞大夫也是这么说。
看来你小子有些本事,且听你继续掰扯,若是有丝毫出入,我就捉你去见官,来治一治你这毁人财物之罪!”
苏小煜笑道:“恐怕这毁树一说,也是王老爷不愿出诊金,故意想要请我大父上门看病的由头吧。”
王老财脸一红,支吾道:“胡……胡说,这外边的树,就是你给弄死的!”
“对,就是你弄死的!”
王保保附和道。
父子俩沆瀣一气,让苏小煜有些哭笑不得,这俩铁公鸡。
“若是明年开春,这银杏树不出芽,到时候再来找我也不迟。”
苏小煜笑道,“反正苏庆堂开在鄞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
王老财道:“那昨日老夫被你气坏了身子,你如何赔?”
“呵呵,我大明律法之中还是气坏身子这一说法?告辞了!”
“慢着!”
苏长年喝住了苏小煜,“做事毛毛躁躁,像学医之人应有的样子吗?即便是王老爷不是因你这事而病的,既然看了一半了,哪有不看完的道理?王老爷,让我来再为你诊一诊脉?”
苏长年显然是像找回颜面,提出再次为王老财诊脉。
王老财说道:“哼,连个脉象都把不准,还看个屁!
你,医户家的末子,你来。”
“呵,我无名无姓吗?这是请大夫?”
王老财皱着眉头,清了清嗓子,说道:“苏小煜苏大夫,请你替老夫诊病。”
“给钱吗?”
苏小煜眉头一挑,“没钱可不看病啊。”
一提到钱,王老财便眉头一皱,“你不要太过分了!”
苏小煜笑道:“看病收诊金,天经地义,怎么到王老爷口中就成了过分之举?”
“你一个毛头小子,收什么钱?”
“那您另请高明吧。
反正腹痛的又不是我。”
苏小煜转身便走。
王老财听到腹痛二字,更加震惊,疾呼道:“苏小大夫留步,付,付诊金。
若能治好我这腹痛治病,定然双手奉上诊金。”
苏小煜微微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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