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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养之鹰,有传递消息之用。
今日你我已经碰面,你敢不敢让那鹰飞回去,传给羌戎王一句话?”
她这话是用羌戎话说的。
口里说罢,一伸手,已从袖里掏出一方白绢,就用眉笔在上面写了几个羌戎文字,一抖手,包了块石头,就向那边卧于地上的解马掷去。
她这一掷,风声呼啸,却是掷向解马口里叼的那把短刀。
解马竟躲也不躲,任由那石头包着素帕击在他口里的刀锋上,他的牙咬得紧紧的,刀锋居然并没有因中石头一击略有松动,割伤他的嘴唇。
只见他拣起那方素帕,用羌戎语读道:“刺杀韩锷功成——”
他疑惑地抬起眼。
杜方柠冷笑道:“不错,如果你有信心,敢不敢在一战之前就把这句话传回去?”
她用汉语与羌戎语把这话说了两遍。
韩锷回望杜方柠一眼,已知她所怀的深心。
解马眼中冷光一闪,忽一挥手,嗫唇一啸,只见天上那鹰鸟已低头俯冲,直奔而下,距地将至两丈许才一翻身,轻巧巧落在他的臂上。
只见解马把那素帛系在了那鹰腿之上。
他这时微现迟疑,杜方柠忽大笑道:“就算你们羌戎人猜不出,我想那莫家两个老头儿已猜出了——我们此一行是去刺杀羌戎王的。
嘿嘿,今日之战,不死不休,你还敢放这个鹰吗?”
那解马本微有犹疑,闻言后,脸上狂悍之色忽起,他左臂本弯抬着,立着那鹰,这时右手忽向左臂上一拍,又伸手一指,那鹰已一冲而起,在天上打了个回旋,直向正北八百里外的青草湖飞去。
莫失与莫忘互顾一眼,知道韩锷与杜方柠杀心已动。
今日一战,他们即已放言刺杀羌戎王,那就是要么战死,要么要杀尽己方五人了。
杜方柠忽低声向韩锷道:“锷,咱们已无退路,你我只有迎难而上了。”
他们几人立身之处互相最远都在五丈之内,几乎都是一扑可至的有效打击范围之内。
韩锷一声低应:“好,咱们到那戈壁长刀立身之处与他们决战。”
说着,他一腾身,方柠双臂间青索忽展,韩锷身子在空中一沉,竟落向那青索之上。
那青索被方柠双臂崩紧,极有韧劲,韩锷足尖在上面一点,借得其力,一扑竟直向立得最远的大漠王二人扑去。
大漠王二人倒也没料到他一攻竟先攻向最远处。
他二人还在马上,一时失措,一挥大刀,一举洞空刃,当下还击。
但那马儿力疲之下,他们坐身处先吃了亏。
只听得两匹马儿哀鸣一声,一击之下,已连连退步。
韩锷长庚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弧,重又猱身而上,迫得那大漠王二人不及下马。
他这边手里加紧,杜方柠却在他一跃之后,一条青索一抖,已直缠向对崖稍低处的戈壁长刀。
那戈壁长刀口里咕噜了一句,长刀一挥,迎风就斩。
没想那青索即软且韧,方柠手腕微抖,索头竟已缠在他刀锋之上,借着他那一带之力,身子悬腾而起。
她索长本达三丈,借着悠劲,加上那索儿辫法巧妙,有伸缩之功,把身子一甩,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短匕。
她青索伸缩性能极佳,这一刀,她却向那边刚放鹰之后重新卧倒的解马扎去。
解马一惊,没想她一个女子出手居然如此矫捷狠辣,而那索儿一漾,竟可长达七丈。
他身子一翻,勉强避开。
人不免有些狼狈,心下大怒,口中一吐,那把解马短刀已吐到左手上。
见方柠身子已经后缩,便疾扑而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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