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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拿出了那张申请表,在左瑾知接过表的时候不假思索地就把自己的手伸出去垫在了那张单薄的纸下面,她看着左瑾知自然地拿出笔,没有把纸从木眠手中抽走。
左瑾知说了声“可以”
,随后半分钟没有说话,认真地看那张申请表的内容。
他今天没戴眼镜,强光下不自觉地微微眯着眼睛,睫毛很长,鼻子很挺,连下巴线条都那么美好,身高差的缘故他微微俯了身,在她身上打下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木眠站在左瑾知的身影里,托着表格的手指尖都有些僵硬,自上次左瑾知以老师的身份和她对话之后,她莫名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为了她的活动申请,还是为了左瑾知。
木眠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就听到左瑾知的声音“立意不错”
,然后他伸手接过了木眠递过去的笔在纸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纸张很薄,左瑾知的钢笔字写得苍劲有力,似乎穿透了那层薄薄的纸写在了她的手心。
笔尖的触感透过纸张传达到她的手心,微微有些痒木眠忍不住蜷了蜷手心,没法好好写字的左瑾知托了一下她的手掌迅速地完成了签名,微凉的指尖接触到她的手指时,木眠心跳加速,耳尖有些发热。
当晚木眠在宿舍里头一次翻书学习的时候,左语晴惊呆了。
左语晴凑过去一看,金融学的书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旁边的本子上写着不太规整的笔记。
而且木眠不光主动学习了,她还学得笑容满面,似乎是学习使她快乐。
左语晴把手放在木眠的额头,“你没发烧吧,受了什么刺激?”
木眠不自知,继续奋笔疾书。
看很快又到了左瑾知的课,木眠在课上看着左瑾知,想起在别墅的种种,又一次跑神了。
突然左语晴撞了撞木眠:“我哥让你上去写题。”
木眠硬着头皮上了讲台,读了好一会儿题才从左瑾知指间接过粉笔,她一抬头刚好对上了他的目光,左瑾知镜片后的眼睛凝神注视着她,那一瞬间甚至给她一种他眼里只有她的感觉,木眠愣了一下手指滑过了左瑾知的指尖,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烫得她的手指都有些发烧,那种温度似乎是顺着她的血管渗透到全身。
这是怎么了,木眠低着头下意识避开左瑾知的目光,有些慌乱地攥着粉笔站在黑板前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黑板上写字。
左瑾知抬手弹了弹指间的粉笔灰,随意地单手支在桌面上,背靠着讲桌看木眠捏着粉笔奋笔疾书,她写字很快,漂亮的行书如行云流水般整齐地排列在黑板上。
写完答案后木眠转过身把粉笔放回笔筒,向他笑眯眯地抬头仰视了两秒,然后才回到座位。
左瑾知收回了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了句“这位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
,然后抬手把黑板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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