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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真当然在看他。
只穿了一条短裤,下头是修长小腿。
细腰瘦臀平胸,光滑的浅色肌肤,隐没的肌理,随动作隆起的线条……她也确实在走神,回忆着它们在自己手心里的触感,她知道摸起来有多结实。
他很漂亮。
但一想到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像刚才上楼道,还不忘回身多看他几眼的金发澳门女郎一样。
还有早餐桌上女同学的反常,莫名令她嫉妒。
那种瞩目,她是做不到势均力敌的。
不留神间,那双窄长的脚已经停驻到她跟前。
陡然回过神,将她吓了一大跳。
更吓一跳的是,他一靠近,躬身就来解她衬衫扣子。
她缩成一团,大声抱怨,想讲一句“光天化日之下”
,英文她不懂讲,广东话他也听不懂,好容易琢磨出一句,气势衰减只剩下一成——
“太阳那么大,你想干什么?”
他笑了,也很纳闷,“是,太阳这么大,你不怕中暑?”
紧接着,根本来不及反抗,她像一只蒸熟的虾,三下五除二被食客剥掉了壳。
太阳光有点晃眼,低头去解牛仔搭扣时,他才终于回过神,觉察到她热到背心湿透也不肯脱掉长袖长裤,只是因为身上斑驳密布的红痕。
她更加不想搭理他,拿被子将自己兜头罩住。
看她这样,他莫名开心得不行,钻进被子,搂着她不让动弹,却像做游戏,吻从眉心沿着鼻骨下来,快碰到嘴唇时被她推开了。
他不管,接着往下,一气呵成,像只饿狼。
白瓷似的光洁,不曾给他设任何阻拦。
腿儿还没缓过来,一用力便不由自主打着颤,于是慌忙抵抗了一下。
他又折返回来亲吻她的嘴唇。
毫无防备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滑下去,窥探到伊甸。
她一口气上不去,堪堪从被窝里探出小半张脸呼吸,像溺水者扑腾出水面,抱紧的胳膊像抱紧救命的浮木。
窗帘没拉,干净透亮,太阳光让人有些无地自容,像昨晚树梢外的月。
昨晚又被回忆了起来。
她想起汗湿的味道,整夜都是架空起来,在高处悬浮着,落下不地去,所以今天整个人都像踩在云里。
今天倒不如昨夜身体相契的那么凶狠,但也够让她视线散乱飘忽,眼里蒙上一层纱。
到底是不懂游泳,不剩多少劲的腿儿在水里上乱蹬了一阵。
呼吸都时断时续,更也没力气呜咽,只无助的抱着手臂。
窒息感浮上来时,脚趾攥着一层洁白布单蜷缩起来。
他抽回手,一股甜腥味在屋子里漫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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