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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什么?”
夜冥定定地盯着夜锦辰。
夜锦辰大方地迎视着夜冥:“因为父皇打心眼里不想杀。
父皇这些年对姝妃的|宠|爱,儿臣看在眼里。
我们几个兄弟都长大了,各有各的事情忙,没有办法整天承欢膝下了,如果父皇的暮年,没有一个像姝妃这样的女人陪伴在父皇身边,父皇一定感到遗撼。
父皇认为该杀吗?是群臣的意见重要,还是父皇的幸福重要?”
夜冥嘴角勾起冷笑,眸底一片阴鸷:“可是不杀她,她却要杀朕!”
“如果她改了呢?如果她后悔了呢?那就要看父皇对她有没有这一点耐心了,当然,也要看她如何招供。
如果她死不悔改,自然该杀!
不过,留着她还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父皇不是一直想知道燕翎案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留着她,看有没有人来救她,不是可以一网打尽吗?同时,父皇也可以知道昨夜的黑衣人究竟是贼人,还是刺客。
如果是同党,没道理不来救她,是不是?”
夜冥眼睛一亮:“嗯,端出这样的理由,皇后和太傅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
夜锦辰眨了眨眼睛,显得相当无辜:“儿臣之前根本没去思考这事嘛,这不是父皇问起,儿臣这才不得不想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杀人之后,真的能一了百了么?如果她有同谋,会不会再来刺杀?杀了她,父皇会不会开心?父皇自己多问问自己,就可以做出决定了,何必总问儿臣呢?”
他憋屈的样子,让夜冥撇嘴瞪了他一眼,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自从他见过陌如玉之后,夜冥就不太相信自己这个成天在女人堆里混的儿子会对自己的妃子有多上心了。
一柱香工夫之后,父子俩出现在了天牢前。
夜冥盯着在门外站得笔直的隋涛问道:“小心看守,可有谁来过?”
隋涛喉结滑动了一下,答:“启禀陛下,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任何异常现象。”
“那就好,精神点!
不许任何人进!”
“是,陛下!”
夜锦辰抿住笑意,跟在夜冥身后进了天牢。
果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火都没烧着,总不能先承认自己犯了个天大错误吧。
反正犯人没丢,承不承认,也没多大的影响。
这个隋涛,看起来也是个不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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