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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懒洋洋地又搓了个泥球,“天上还会有馅饼?这才刚黑天,我还没睡觉,不做这个梦。”
“是不是美事,你先听了再决定,”
黑影粗嘎地笑笑,“王大今年三十好几了吧,尝没尝过女人滋味?不是破鞋,是正儿八经未开苞的小姑娘。”
王大“呵呵”
笑了,“有这好事,你丫的不先上,还能轮到我?”
黑影道:“上头发话了,就得找个要饭的,别人想还捞不着。”
王大还真没尝到女人滋味,最多兴致上来欺负欺负体弱年幼的小乞丐,他们个个臭气熏天瘦骨伶仃的也没啥意思。
要是真能弄个喷香绵软的小姑娘……王大犹豫着道,“要命的事我可不干。”
黑影“切”
一声,“要不了你的命,却能要了你老二的命。”
王大乐了,站起来,“什么时候干,我得去洗洗。”
“别,”
黑影拦住他,“不能洗,要得就是你这脏劲儿,脏泥也别搓,留着,人姑娘就好这口……至于什么时候,你且在这儿等着,别走远了。”
王大摇着破蒲扇,痛快地答应了。
相隔不远的杏花胡同。
胡玫洗过脸,对着镜子慢慢打散发髻。
镜子里的女子柳眉纤巧红唇粉嫩,只是神情有些憔悴,眉梢眼底带着掩藏不住的郁气。
本来,她兴致勃勃地在家里等着胡三将易楚痛揍一顿的好消息,可好消息没等到,却等来了浑身血渍的胡三。
其时,胡三的手臂已经包扎过,不再流血,可一路滴在短衫与阔脚裤上的血明晃晃地还在。
胡婆娘“嗷”
一声叫起来,忙问:“怎么回事?”
胡三简略地说:“早上妹子被易楚打了两巴掌,我去讨个说法给妹子出气,没想到遇见个管闲事的,好像是个练家子,不小心伤了胳膊。”
胡婆娘心疼儿子,指着胡玫的鼻子骂:“丧门星,整天拉着个脸给谁哭丧?正儿八经事情一点都不干,不在家里洗衣做饭往外跑什么,就知道惹事生非。”
胡玫本就委屈加失望,被胡婆娘这一番指责,哭着回到屋子伤心了一下午,连晚饭都没吃,到现在眼圈还有些红肿。
胡玫爱惜容貌,自不肯就这样肿着眼睛睡觉,就用帕子沾了冷水,一点一点拍打着眼圈。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男人的面孔——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唇角带着丝丝讥刺的笑意。
胡玫愕然地转回头,磕磕巴巴地问:“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不必管我是谁,”
男人淡淡地说,“听闻胡姑娘对催~情药很有心得,特来讨教一番。”
说着用荷包掏出一粒龙眼大的褐色药丸,“这是逍遥丸,乃胡僧炼制而成,药性极好,十两银子一粒。
姑娘尝尝,比起你给顾姑娘用的,哪个口味更好?”
“我,我没吃过,我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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