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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我故意栽倒在地,装出故意困难的样子,不住的支吾和抽搐。
老张和猴子听到动静还以为我怎么了,反应很大。
支支吾吾,还剧烈的扭动了起来。
这时候之前那人又说话了:“人要是死了我们照样承担不起,上边可是说要活的。”
“可……可万一跑了怎么办?”
反对的人有些没底气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咱们这一大帮人,还看不住他们?”
反对的人没声了。
有人拍案道:“去去去,头套栽了先。
臭袜子也塞的松点儿。”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的心的狂跳了起来,起码摘下头套,可以看清东西,逃出去的希望也大了些。
人在生死危机之际,即便是一丝渺茫的希望,都足以让他激动起来。
来给我们摘头套的这个人很粗鲁,一双大手孔武有力,甚至揪断了我一缕头发,生疼生疼的,我表情扭曲,心说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生性的人?
抬头一瞅,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左眼一条斜疤,贯穿了上下眼皮,整张脸看起来特别的狰狞和邪气。
老张大概是脑袋长的有点大,头套套在他的头上就特别的紧,刀疤眼咬着牙,使劲的拽着,还是脱不掉,鼻子眼睛挤在一起,疼的老张用力摇头,不住的支吾。
我的目光在刀疤眼手上停留的久了,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发现这刀疤眼一边拽着头套,小拇指还一边在轻轻地敲打老张的脑袋。
我靠,茅山暗语!
想不到这刀疤眼看起来一脸的邪气,竟然会是打入邪灵教的茅山弟子。
看来这回有救了。
原来并非是这头套难摘,而是刀疤眼故意拖延时间与老张暗语交流。
这时,又有人喊了一声:“刀疤,你他妈的行不行?磨蹭个卵蛋?”
“草,哪个熊色整的破头套?怪老子了?”
骂着,刀疤就摘下了头套,并把老张嘴里的臭袜子也拽出来,扔地上去了。
老张毕竟是上了年龄的人,这口气没有年轻人顺畅,低着脑袋,大口的喘着,口水也拉拉的往下流。
然后是猴子,猴子年轻,这口气憋的不紧,却慌张的浑身发抖。
我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胆子特别的人,可每当危险真正降临,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惊慌失措。
关键时刻,还是可以做到些许的冷静思考。
于是急忙四下瞅瞅,想看看有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只是扫了一眼,我就绝望了,我们身处一间居毛坯房内,纯黑色的窗帘拉着,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屋里白炽灯昏黄,保险门紧锁,地面没有铺地板,不过却摆着沙发和茶几,六七个痞子模样的壮汉坐在沙发上,有的嗑药,有的喝酒,有的抽烟。
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中间,手里抓着遥控器,身体前倾,聚精会神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平板电视。
电视的音量很高,地方台正播放着新闻。
“今天中午,一辆驶往齐齐哈尔方向的客车突然失控,撞断护栏,砸翻在雪地中,据搜救人员公布,除三人失踪外,车上乘客都已当场死亡,相关部门已经开始联系遇难者亲属认领尸体,警方也在全力搜寻三名失踪者。
最后提醒大家,天冷路滑,减速慢行,出门一定要选择一个好天气。”
咔嚓!
带墨镜的中年男子关掉电视,我们哥仨互相对视,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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