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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会武功啊……”
卢栎手收回去,摸着下巴思考。
赵杼顺着那只手看到光洁白皙形状美好的下巴,“应该会。”
卢栎觉得有必要问上一问,还没开口,坐在黄县令右后侧的王得兴说话了,“我观孟公子长随会武,大人,何不请他进来回话?”
黄县令很意外,“哦?”
王得兴头微晃,“五位死者都有武功,就算中了毒,被制服,被虐打,被一一杀死,凶手必然得有足以匹配的体力和武力。
如今线索有限,为免冤枉无辜,但凡有疑问的,都应该问上一问才是。”
他说完朝卢栎看了一眼,目光略含得意。
与卢栎所有注意力都在破案上不同,他的注意力都在卢栎身上。
同行相轻,他不喜欢被一个毛头小子压制,既然一起问案,他就要尽一切努力压住这小儿。
他自认推案不足,便一直注意着卢栎,看卢栎注意长随,他也看过去,很快看到长随腰间软剑,遂先一步提出,让这小儿再无表现机会。
卢栎无所谓,案子是破出来的,不是争出来的,只要线索在往前走,他并不在意王得兴有意无意的挑衅,再说这老头都五十多了,给人点面子也没什么。
孟谦的长随叫余石,的确身怀武功,自跟了孟谦起,就与孟谦形影不离,看到的听到的也与孟谦一致,就连昨晚,也与孟谦一起在大殿,对于五人之死,并不能提供更多线索。
王得兴不高兴了,“这周遭就你会武,你家少爷又与五人有隙,许就是你一时不忿,下了杀手!”
余石不满地上前一步,压低的眉眼满是阴霾。
孟谦伸手挡在他面前,冷冷看着王得兴,“说话要有证据,空口无凭,上来就指着说我杀人,仵作王,恶意攀污可也是罪行!”
王得兴一怔,视线不期然落到卢栎身上,这厮正和沈万沙小动作打闹,笑成一团……
一时间汗爬上额角,上当了!
他中计了!
这小子是故意招他如此的!
正恶狠狠瞪着卢栎呢,在他身侧的赵杼冷冷一个眼光抛过来,他吓的身子立时软了。
黄县令叹了口气,替他找补,“孟公子别气,遇到这样的大案,衙里的人压力很大,一时激动说错话亦是难免,还请孟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之后或还有事请公子帮忙,尤其公子屋里丫鬟,本官也要问一问话……请孟公子一定不计前嫌配合调查。”
孟谦甩了甩袖子,“大人言重,此地发生命案,我等若能帮得上忙,必会尽心,只是这随意攀污之事,可不能发生了。”
“正是,公子请……”
孟谦走后,黄县令笑着点王得兴,“你呀你,越老越沉不住,便是人有嫌疑,没有证据时也不好指出来啊!”
王得兴老脸红了一红,“小老儿不才,给大人惹麻烦了。”
“你注意就好。”
黄县令起身,叫卢栎,“剩下的都是女眷,寺里才出了命案不便走动,咱们将就一下,亲自过去吧。”
卢栎没意见,“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了香院。
因出了命案,一来保护现场,二来人们心里总会不舒服,孟谦和黄县令夫人都换了院子,离命案现场有段距离。
一行人随黄县令到了他老婆那里。
因派人传了话,黄夫人早早坐在正厅等着,见他们到了,站起行礼。
卢栎进门一看,竟然有熟人!
偏头看沈万沙,沈万沙也与他挤眉弄眼,显然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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