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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自己的心明明也是受伤的,却反过来安慰她:“放心吧,我没事的。
你要相信我,我是男人,我会很坚强。
倒是你,如果你真的能坚持一个多月看不见我也没有关系的话,又怎么会千里迢迢地追去W市找我?”
他知道,这丫头离不开他。
就好像,他此生亦非她不可。
“予?”
“别再胡思乱想了,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他很温柔地说完,看了眼已经不滴的注射器,然后起身扬长而去,打开房门叫护士拔针头。
他把靳如歌的眼睛捂起来不让她看,嘴边还在跟她说着别的什么分散她的注意力。
靳如歌深受感动的同时,不忍心揭穿,其实她一点都不怕拔针的。
她就这样安心而贪婪地享受着来自于凌予手掌心的温度,摒息凝神,她多想,这一生一世,就这样在他的手掌心里安身立命。
等到护士离开,靳如歌说,她想去下洗手间。
凌予笑,拿开她手背上的棉棒看了看,已经不再出血,这才扶着她的身子慢慢坐好,蹲下身子,如往日里的每一次那般,虔诚地捧着她的脚给她穿鞋。
靳如歌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长长的,很像衬衣式长连衣裙,不由咧嘴一笑,不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予,你看我一身白白的,像不像婚纱?”
她的口吻愉悦轻松,夹杂着些许俏皮更显自然,却在凌予听见后的某一瞬僵硬了他的动作。
每个女孩子,都会幻想着自己穿上美丽的婚纱,做最美新娘的那一天吧。
而他们,此生如果非要在一起的话,只能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暗渡陈仓了吧。
婚纱。
。
。
,。
。
。
寻常嫁娶中最普通的,他却不能给她。
甚至,他连嫁娶都不能给她。
看着凌予明显忧郁的双眼,还有放慢的动作,靳如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抬手摸摸凌予的脸颊,嘴里一个劲道歉:“予,对不起。”
凌予的嘴角边挂上了一丝浅笑,莹亮的发丝上也被日光灯照得拢成了一圈天使的光圈,靳如歌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她知道,他就是她的天使。
“傻瓜,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
他帮她系好鞋带,然后起身扶着她的胳膊:“走吧,我也想要去洗手间了。
一起。”
“嗯。”
她应了一声,随即下意识地就从床沿上起跳到地面,一个没站稳,疼的她呲牙裂嘴!
凌予的面色紧了紧,弯下腰肢撩开她的衣摆,一点点往上提气,每撩起一点,那些涂着紫药水的小伤口就横七竖八地不规则出现,像是刻在了他的心上一样,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要看看她的膝盖破成什么样子了,撩开之后,入目的是两块薄薄的白色纱布。
远远看过去,跟贴了狗皮膏药一样。
凌予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向着门口的方向去:“你不能走路,摩擦到伤口会痛的,我抱你去。”
“你抱我去女厕所?里面还会有别人的。”
凌予来不及回答,刚刚转过身,他们就迎上了靳沫卿满是探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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