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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既明对此一无所知。
意识到心动之后,再看秦既明,就像开了吹着粉红泡泡的八倍镜。
秦既明拿筷子,林月盈盯着他卷起的衬衫袖口,盯他手掌虎口处的小胎记;
秦既明端馒头,林月盈看着他露出的手臂,看他小臂微微凸起的血管;
秦既明盛粥,林月盈望着他系的围裙,望他衬衫领口里露出的一点皮肤;
秦既明俯身,伸手臂,屈手指,眼看一个暴栗要弹在林月盈脑门上。
林月盈不躲不避,睁大眼睛,和秦既明对视,呆呆。
秦既明松手。
啪。
“嘶……疼!”
林月盈捂着额头:“好疼好疼好疼!”
“就看着你哥哥忙东忙西?”
秦既明拍拍手,“坐下吃饭,别站着,怎么,还要我端到你嘴巴边喂给你?林月盈大小姐?”
林月盈揉了揉额头,不出声。
没有听到反击,秦既明顿了顿,碗放好,放低声音:“真打疼你了?让我看看。”
林月盈躲闪,秦既明的手落在空中,收不回。
她不敢直视:“没。”
秦既明直起身体,看她。
林月盈做贼般,仍躲着他视线,坐下,端起碗拿着筷子就开扒。
那粥一直放在火上慢炖,盛出来时还是烫的。
林月盈指腹被烫了一下,哎呀一声,又放下,慢吞吞,吹一吹,一点一点地吃。
她头也不抬,只看到秦既明坐在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拿筷子。
吃晚饭。
都怪这不听话的心。
林月盈早早洗完澡躺床上,她想闭掉自己的耳朵,这样就不会听到外面的动静。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和成年的兄长住在一起是如此尴尬的事情?他就睡在隔壁,墙壁薄,稍微一些动静就能令她发觉。
他现在在浴室洗澡,林月盈能听到哗哗啦啦的水声,知道对方现在应该在用他那块儿白色的毛巾擦身体,那他……是不是每晚也会认真地清理自己?兄长年龄比她大很多,在和她同样的青春期躁动时,是不是也会在夜晚自我安慰?他在触碰自己的时候,心里面在想什么?他也会有一个虚构的幻想对象吗?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如果秦既明幻想的形象和她毫不沾边的话,林月盈想自己一定会伤心地批评他毫无眼光。
水声停了。
林月盈把头埋进被子里。
耳朵仍控制不住地捕捉着空气中和他有关的讯息。
阳台上的洗衣机响了,秦既明现在大约是在洗衣服,电视也打开了,又是熟悉的新闻联播……
林月盈闭上眼睛。
她竭力令自己平静。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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