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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明寻白羽（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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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攀上务本坊歇山顶时，王老五盯着自己愈合的骨缝直瞪眼："

真神了！

这腿比受伤前还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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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内不可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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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阳将新制的竹制护踝抛给他，"

每日晨昏各活动半刻钟，要像舞姬甩水袖般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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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从柜台底下摸出个豁口陶罐："

昨儿收的诊金换了石斛，余钱正好买下西市全部的鲜鱼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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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阳束紧微微松动的衣襟："

给东市粥棚送去两成，熬汤时加些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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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扫过账册忽然停顿，"

第三页的墨迹未干，当心污了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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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飘来新麦蒸饼的香气，混着后院飘散的药香，将长安城的晨光酿成陆昭阳袖口一缕清苦。

橘猫跃上窗台打翻药碾，惊飞了檐下啄食的麻雀。

日影西斜时，德济堂檐角的青铜铃铛在春风里晃出细碎的叮咚声。

陆昭阳将最后一根银针投入沸水，升腾的蒸汽模糊了她束发的青绸带，阿来擦拭药柜的手顿了顿，鸡毛掸子扫落几片干透的忍冬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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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接骨木要移到东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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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阳开口，指尖抚过紫檀诊台上经年累月的药渍，"

三伏天记得给橘猫剃脚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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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转身时碰倒了晾晒甘松的竹筛："

您要出远门？"

朱雀大街传来胡商驼队的铃响，混着对街酒肆伙计吆喝新酿的桑落酒。

陆昭阳束紧微微松动的衣襟，青布袍角扫过地面零落的药草碎屑："

棘手的病症可到悦来客栈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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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童手中的铜杵"

当啷"

坠地，惊醒了蜷在甘草堆里打盹的橘猫。

阿来弯腰拾药杵时，袖口沾上碾碎的茯苓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