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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地抬头,看着他的眼:“我昨天没有犯病。”
突然的一句话让他微怔了怔色。
还以为她完全沉浸在二婶最后那句她误杀了亲姐姐的话里,正在黯然神伤。
“是她的狗先攻击我,我为了自保才反击的。”
无中生有的事,她不想扛。
昨天在花园发生的事她有记忆,所以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当时并没有犯病。
他看着他,眸色深邃:“我知道。”
四目相对,她心口泛起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是她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男人的视线透着温润的灼热,她下意识避开,不再看他。
时候不早,看了她一眼,翟南词起身。
“我出去了。”
看着她,像是在交代。
她觉得和他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微妙,下意识有点想要逃避这种相处方式。
暮沉沉没吭声,他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玄关处,她这才转过头,看着他身影消失的位置发怔。
他好像每天都很忙的样子。
思绪突然被拉到过去的五年时光里。
记得被暮霖川接回暮家的这六年,那个所谓的父亲也是经常忙于生意在外,几乎一个月都见不到几次他的身影。
想到暮霖川,暮沉沉的心情瞬间就沉重了起来。
缓了口气,她起身向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说是帮他照看这个家,但显然任何事都不需要她操心。
佣人们都恪尽职守、规行矩步的,将这座宅子打理得很好。
……
另一边。
从西屋受了气的陈娉茹回到东屋后,是大发雷霆,吓得佣人们一个个都敛容屏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南词那个臭小子,真的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居然敢让保镖把我给拎出来!
啊!
!
!”
二夫人真真气得抓狂,嫁进翟家那么多年,哪一个不尊她?也只有翟南词,竟然敢让她如此难堪、颜面扫地。
陈娉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偏又拿翟南词没辙。
不行,这顿气绝不能白受了!
坐下来,陈娉茹仔细想了想对策,陷入沉思。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陡然起身。
她得上主屋去,让老夫人给她做主!
……
主楼,华美气派,肃静庄严。
晌午,偌大的客厅显得过于安静。
陈娉茹生于豪门,从小养尊处优,性子难免有些骄纵,一进来就就嚷嚷着:“婆婆!”
听到二夫人的声音,管家于伯走了出来。
连忙制止:“二夫人,您小声点儿。”
陈娉茹一顿,侧头望着走来的于伯。
于伯道:“老夫人这会儿在休息呢。”
陈娉茹一听,不由得看了眼墙角的落地时钟。
声音明显轻了很多:“这还没吃午餐,老夫人今天怎么午休得这么早?”
对此,于伯只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还不是操心少爷的事,昨个儿一宿没睡好,这会儿有点乏了就上楼休息去了。”
陈娉茹闻言拢了拢眉心。
随即走到一旁的沙发落座。
管家上前询问:“二夫人来是有事?”
陈娉茹一脸不满,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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