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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利的姑娘量她一眼。
"
额……抱歉。
"
她收回目光,做贼似的。
王婉觑着她,揶揄似的轻笑一声,走上去简单号了下脉:“呵,将军不愧是神将,睡一觉脉搏就正常了许多。”
而后,转身继续忙出忙进地收拾这间几乎要乱出花来的屋子。
苏唳雪看了眼头顶的床帐——不对,这是哪儿啊?!
“我们……怎么回来了?”
她吃力地晃着身体,扳住床边,想坐起来。
“看来真是烧糊涂了。”
王婉道,“你染上了时疫,自己不知道么?”
“啊?”
苏唳雪眨眨眼,缩着身子坐在床头,眉梢轻轻扬起,露出孩童般的神色,可怜巴巴地望着人。
王婉瞧着,心里既好笑又无奈:“高烧不退,全身皮下多发出血点,李大夫说,和时疫症状及其相似,但好在不是。”
“啊……啊?!”
“将军,您除了‘啊’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
苏唳雪苦思片刻,忽然,瞬间慌张,“你你你——你快走快走!
你不能待在这儿!
快走快走快走!”
王婉直起身,深深看她一眼:“定北军都是大老爷们儿,我走了,谁照顾你?”
“你……”
那双锋利的眼睛倏地瞪大了,比先前更慌乱。
“将军可能不清楚,李眠关是御医局张景大人的高徒,你的身份,他一搭脉就瞧出来了。”
“那……我、我……”
榻上人这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慌忙将被子拉到胸口,哆哆嗦嗦地攥着,神情哀苦,叫人瞧着揪心得要命。
王婉暗暗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抚了抚苏唳雪的头,对那病苦深重的人柔声安抚:“衣裳是我换的。
将军放心,下官拿命跟您担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把李眠关杀了?!”
将军突然脑洞大开。
“不是,不是不是……”
王婉觉得,自己可能跟这成天打打杀杀的家伙算人头思路不太一样,“那就——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行了吧?”
她比苏唳雪虚长两岁,如今已三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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