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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小公主固执己见。
苏唳雪还想说什么,却猛地打了个寒战,一时又不要命地咳起来:“咳!
咳咳咳咳咳……”
床上人被咳嗽激得剧烈地颤动着,几乎要从她怀中跳出去,南宫离顿时慌了神:“唳雪,你、你别生气……我错了!
我错了还不行么!”
一抬头,却见那困苦难当的人已然又在她怀中昏死过去。
小公主霎时心如刀绞,疼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屋外,雪已经停了,月光如水。
可这个人身上还沾着漠北风雪的寒意,怎么都暖和不起来,绷带下废墟一样的伤口,隔着宽袍锦裘和两层厚实的冬衣依然深深刺痛她的指尖。
心者,君主之官,一主血脉,二主神志。
阳毒在脏,心有病变,则见高热神昏,甚或谵狂锥痛,以致因惊而悸,心摧欲厥。
若不是鞭笞太苦,加上寒毒攻心,她岂会折损得这么厉害?
早晚有一天,她要杀了南宫瑗。
第二天,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苏唳雪就醒了。
一扭头,身边的女孩子却还困兮兮的似乎没睡够,迷迷糊糊地蛄蛹了两下,又将她胳膊捞过来,抱着,撒娇似的蹭。
阳光经过帘子过滤,变得又静又柔和。
肩头的人,真像以前小时候在家养的小兔子。
“殿下,往里边来一点,别掉下去。”
她把人往身前拢了拢。
那手感,就好像拾掇一只软萌萌的兔子。
“唳雪,别再这么吓我了……”
她闭着眼睛,苏唳雪闹不清她是跟她说,还是说梦话:“殿下,您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唔……”
苏唳雪:“……”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王婉来了:“将……”
苏唳雪赶忙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而后,又指了指南宫离。
王婉定睛一看,小公主抱着人家胳膊已经睡糊汽儿了,哈喇子都流人家身上了。
她忍着笑,找了块帕子递给苏唳雪,叫她擦一擦,轻道:“这些天,殿下照顾您确实辛苦了。”
“是啊,难为她了。”
苏唳雪轻轻抚了抚酣睡中的小丫头,神情里满是歉疚,“她从小娇养惯了,哪是个照顾人的啊……”
“将军,或许殿下比您想得要有本事得多,您没必要总是这么担心。”
王婉道。
苏唳雪想了想:“这话我好像也听李眠关讲过——为什么?你们居然都比我对她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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