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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可以啊!
殿下还有这能耐呐?”
清丽的大夫一笑,盈盈地行了个礼,“药配时节,北地天寒,我便添了几味温补的草药进去。”
“好香啊,我尝尝!”
小丫头闻着味儿凑过去,被苏唳雪拎着后脖颈子一把拽开:“药有什么好尝的?你多大了,还什么都好奇?”
“霜姐姐,你看!
她又欺负我!”
小公主噘着嘴,跳着脚地跟人告状。
苏唳雪对月凝霜使了个眼色,端起碗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赶,临了冷不防呛出几下咳嗽来。
“哎呀!
你着什么急?我又不跟你抢。”
南宫离赶忙抬手去捋她胸口,帮她顺气,捋了几下,忽然顿住了。
墨色的人一搭眼,红艳艳的衣裙把小丫头脸颊映衬得红扑扑,仿佛能滴血。
“我……我去看婉姐姐起了没。”
小丫头匆匆说完,心虚地一溜烟逃走了。
月凝霜靠在桌沿旁,幽幽地看着那匆匆消失在门口的纤纤身影,轻声道:“这药日后别让她碰了,里头有毒草药,没病的人不能吃。”
黑衣黑甲的人沉下一口气,微微皱了下眉:“她病得比我重。”
“唳雪,你觉得这是病吗?”
清丽的大夫道,“你不接受,她就是怪物吗?她喜欢你,是情之所至,并不是一种过错。”
“可千秋后史书会怎么写?别人会怎么看她?大熠公主怀磨镜之癖——这会成为她的污点,一辈子都洗不清。”
“可她不在乎。”
“我在乎。”
墨色的人倏地抬眸,“——她娘亲也会在乎的。”
“那你就放尊重点儿,别老动不动教训人家。”
黑衣黑甲的人苦笑:“我还不够宠她吗?!”
“宠爱并不代表尊重。”
“那什么才是?”
她有点不明白。
清丽的大夫垂眸:“平等。”
“跟她谈平等?我不想活了?!”
苏唳雪翻翻眼皮,“——她是君,我是臣。”
月凝霜浅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这么大的女孩子,正处在天真与成熟的临驳地,是最困惑的时期,渴望独立,渴望认可,渴望跟这个世界发生丰富多彩的联系。
可她又还没完全长大,还是个小女孩,脆弱、敏感,许多事接受不了,许多问题想不明白。
而你若即若离的态度增添了她的不安,她才会一下子这么失控。”
“我让她不安了?”
苏唳雪眯了眯眼睛,“她怎么从来没说过?”
月凝霜翻翻眼皮,觉得这粗心的家伙简直没救了:“将军,你以为这是带兵呢?殿下是女孩子,养女孩儿麻烦着呢!
更何况,还是个这么玲珑剔透的小美人儿,你好歹上点儿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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