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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全忘了!
咋办呢?亡羊补牢吧,不管怎样得把东西送过去。
当即,张本民奔到河边,把几根钩线都提了出来。
还不错,两条黄鳝稳稳地拿了,用网兜装好。
提着黄鳝,张本民赶紧小跑着往刘胜利家跑去。
刘胜利恰好从大队部刚回来,两人在巷子口碰到了。
“哟,小老弟,你这是干啥呢?”
刘胜利一下也想起了昨下午的事情,接着哈哈一笑,“还当真事办了啊!”
“别说了,俺都不好意思喽。”
张本民把网兜给刘胜利拎了,“早上起晚了,匆匆慌慌赶去学校,钩线都忘记提了。
好在这会还想得起来,虽然晚了些,但总比啥都没做好呐。”
“客气,你真是客气了。
要不这样,这黄鳝留着明天中午,咱一起吃!”
“不是说好了的嘛,这是送你今个中午的一盘菜,俺咋能吃呢?再说,吃了也只能是到处乱跑,找不着人捣哟。”
“嘿,你还小呢,捣的日子在后头,现在可别想太多,要不还咋长个头呢。”
刘胜利龇牙笑道,“尽长下面的头去喽!”
“刘哥瞧你说的,俺说的捣,是揍人的意思。”
张本民呵地一笑,“你咋就想歪了呢?”
“到底是年龄有差别,你还太小啊。”
刘胜利摸了摸头,“不对呀,好像你已经开了窍呢!”
“开啥窍?不真正趴个女人,那只能是门外汉。”
“你看你看,恁样也算是开窍了呢!”
“就算开窍又啥用,不也还是个门外汉么。
要不,干脆心一横,一棒子捣出去,做个小大人?”
“哈哈”
刘胜利摸着肚子笑了,“行啊,改天抽个空,俺带你去县城一趟,去舞厅花上几块钱,让你变成小大人!”
“不太好吧。”
“咋了,心疼钱?没事,俺请客不成么。”
“不是那意思,俺是说舞厅里娘们的都比较大,跟俺的不配套。”
张本民伸手比量了下,左手大拇指和中指做成个大圈,然后右手小拇指放进去,上下左右松松快快地动了一番,而后百无聊赖地看着刘胜利,道:“小螺栓,大螺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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