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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他吻地投入,像在以唇舌膜拜,一点点地濡湿、深入,扫过他的齿列,又在敏感的上颚来回流连勾挑,惹地姚嵩不由自主地一阵轻颤,终于从鼻端哼出一声粘腻的低吟,似有一道激流烈火自尾椎直窜上脑海,烧地他不能自抑地伸手紧紧攥住了任臻的胳膊。
任臻印象中的姚嵩永远镇定自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几时见过他这般无助难耐的神情,不由地食指大动,当下就将人扑倒在床,迫不及待地顺着他纤长的脖颈一路吮吻而下。
姚嵩亦是久旷了的——这么些年他为大业孤身在外而不敢有一日之安枕,更遑论享鱼水之欢濡沫之情,便忍不住伸手去剥对方的松松垮垮的外袍,任臻则顺势将他抱进自己怀里,□的胸膛在肌肤相触的瞬间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姚嵩呻吟一声,捧住任臻的脸主动凑上前去,两人重又缠绵激烈地坐拥着吻在一处。
伴随着行将圆满的快感的是难以自抑的激动,姚嵩忍不住一个哆嗦,忽然觉得浑身冰冷而呼吸急促,他蓦然一惊,忙在暗中竭力调息凝神欲与那股跗骨难去的药瘾相抗——不,不行。
至少此时此刻不行!
他不要他的爱人知道他任何的不堪与瑕疵!
然则那刺骨酷寒却似愈压愈甚,终至燎原而起!
他忽然一把推开任臻,自己猛地跳下床去,转而冲着内室。
任臻衣裳不整地跌坐在床,似还不能明了发生了何事。
姚嵩在内室已是汗出如桨,面色青白,浑身打着摆子,犹自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终于在一只随身木匣中翻出一小个纸包,他颤巍巍地打开,见鬼似地瞪着眼前细白如雪的药粉。
他如何不知这当口再用五石散会有何恶果?忍了整一年,苦了这么久,难道就此前功尽弃可他又实在。
。
。
实在不愿在任臻面前病发!
姚嵩心下一横,闭上眼捧起那五石散——忽然手腕一紧,他略带惊惶地抬头睁眼,看向浓眉紧拧一脸阴沉的任臻。
“这是何时。
。
。
染上的?”
任臻一把擒住他的右手,低声喝问。
姚嵩头皮一麻,在姑臧与沮渠蒙逊周旋的日日夜夜皆涌上心头,虚以委蛇之下尚惧朝不保夕,他端来汤药,他笑着饮下。
。
。
姚嵩竭力挣开手腕,踉跄退后,强硬地道:“豪门子弟何人不服五石散助兴?!”
任臻逼近一步,将人困在后墙与自己的臂弯之间:“旁人如何我不理!
只有你碰不得这些脏东西!”
姚嵩微乎其微地瑟缩了一下,登时觉得冷汗涔涔,滚滚而下,他哆嗦着嘴唇道:“这脏东西我也吃了两年。
。
。
你若看我不惯,大可不理不顾!”
任臻吃人似地瞪他:“姚嵩,你说真的?!”
他不信以姚嵩之智看不出这些助兴的药粉实则全是致命的毒物!
见他倔强无语,充作默认,便点了一点头:“好,那便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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