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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好好说点心事。”
“嗯。”
娉婷点头下马。
何侠伸手将娉婷抱起,放在坐骑前面,自己一手护住她的腰肢,一手扯着缰绳,斟酌方才正在想的事情,他细语道:“这次奉命扫荡边境东林犯军,与楚北捷交手两月,表面上胜了,实际却是败了。”
娉婷点头,“少爷说得不错。
东林虽然退兵,归乐国却元气大伤,只要东林再有侵犯边境之举,恐怕归乐再无大军可用。
唉,若不是大王对敬安王府心存忌惮,两年来都不肯下王令让少爷出征,局势又怎么会糟糕成这样。”
“娉婷,不要随意议论大王。”
何侠沉声道,“你记住,新王再不是未登基前的肃王子。”
娉婷嘴角一翘刚要反驳,想起肃王子登基后确实变了许多,心里一滞,把话咽了下去,转而安慰道:“我知道少爷心里的委屈,大军元气大伤不是少爷的错,两年的不利局面,可以维持成这样已经难得。
大王等局势已经糟糕到了谷底才让少爷接管边境战事,分明是想看少爷难堪。”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假如此仗不胜,回到都城恐怕会立即被论罪,连父亲也会被连累。
敬安王府的势力确实太大了,若我是大王,也会想尽办法削权。”
想起新王登基后种种冷待刁难,两人心里都暗暗一寒。
眼见自己的小侍女又开始愁眉不展地为王府的事心烦,何侠扬起嘴角,伸指宠溺地揉揉那清秀的眉心,“别想了,说点高兴的事吧。
这次多亏你那引敌入山开河淹道的妙计,才让楚北捷大败一场,惊惶而退,现在全军都知道我们有一位女军师。
回到都城,我要父亲重重赏你。
说,你想要什么?”
“还赏?王爷给我的赏赐,我十辈子都花不完了。”
娉婷看看天空,太阳稍稍偏到了一旁,旁边高举的敬安王旗正巧为她遮挡住大半热晒。
她回头仔细地打量何侠一眼,又把头转回来,望着前方低声道:“少爷,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你跟我还有什么该不该说的事?”
娉婷思索片刻,忽然启齿笑道:“我还是不说了,说了,你心里又烦了。”
何侠似乎猜到娉婷要说的事,脸上笑容微微一滞。
两人便不说话,只是骑马慢慢走着。
马蹄嗒嗒嗒地踏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黄土上,扬起一阵轻尘。
娉婷静静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何侠知道他这以聪慧闻名的侍女正在思考,于是默默搂着她,让马儿放慢脚步。
隔了一会儿,娉婷道:“我还是说吧……”
“洗耳恭听。”
一见娉婷露出严肃的样子,何侠就忍不住促狭起来。
“少爷,我若猜对了,事情会非常糟糕,我可不是闹着玩的。”
娉婷带点嗔怪地回头瞅了何侠一眼,摆出认真神色道,“以楚北捷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我军几乎无法再战。
他只要坚持两个月,边境的归乐大军就完了。
他故意在我们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撤退,是为了……为了让少爷凯旋。”
“不错。
这个我们都知道,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娉婷黑色的眼珠灵活地转了两圈,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沉吟道:“假如少爷战败,大王会责怪一番,趁机削去敬安王府大半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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