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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步入灵堂。
三皇子率先上了香,敬过之后,对符居敬道:“老御史一生清廉,两袖清风,铮铮傲骨,受人敬仰。
如今仙去,委实让人痛惜,朝中又痛失一栋梁。”
符居敬作揖哽道:“先父泉下有知,定感动殿下如此厚爱。”
三皇子叹道:“符御史,你也要节哀顺变啊。”
这时晋滁已经上完香,等三皇子与符居敬叙完话,就低声道了句节哀。
符居敬面色一缓,便作揖答谢。
这位晋世子如今倒不似从前那般气势凌人了,此刻瞧来,长身玉立,缓带轻裘,倒有些贵公子的矜贵模样了。
这半年来,他也听说了些,大概是因着圣上着重教导,这晋世子愈发收敛稳重起来,性子也不复之前的乖张肆眦。
虽说昔年两人之间有些龃龉,可如今人家既然诚心登门吊唁,符居敬自也不会捻着陈年旧恨不放,自也十分诚心的谢过。
晋滁随着三皇子到家眷这边。
三皇子道:“老夫人节哀,两位夫人节哀。”
孙氏哽咽谢过。
林苑与郑氏颔首谢过。
晋滁近前,声线略低道:“请节哀。”
熟悉的音色再次落入耳中时,林苑真觉得是恍若隔世了。
她随她婆母再次答谢。
火盆里的黄纸燃烧,带些微弱的光来,映着身前人那张素白的面庞。
身为长媳,她紧挨婆母身旁,披麻戴孝,双膝跪地。
素手捏着纸钱,不断的扔进火盆中,又带起一阵微弱的光。
映照着看似柔软的她。
一年前,她着红色嫁衣,一年后,她披白色孝服。
可无论她穿戴何种模样,终究与他没有半分干连。
她是别家妇,是符家妇。
转身离去时,晋滁的余光从那疏离的面容上掠过,又不着痕迹的在那显怀的腹部定了两瞬。
那等他们离开后,林苑垂落的眉目稍抬了几分,暗自松了口气。
瞧他态度平和,想来前尘往事,他应是放下了。
孙氏见她扶了扶后腰,似有腰酸,遂忙建议道:“你还是回去先歇着罢。”
林苑这会的确也觉得疲惫,便也不逞强,应了声后就由春杏搀起,就扶着腰身慢慢的朝内室方向走去。
晋滁在与三皇子道别之后就回了府上。
回府之后就径直去了练武场,牵了匹马,就飞身上去,戾喝着纵马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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