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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也不是没有像宁谨这样的人,可鲜花着锦之后就是长久的沉寂,如今再提起来,早已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像宋家这样的百年世家,自然不会放着门当户对的贵公子不选,去挑这么个寒门士子。
沈瑜附和道:“的确是可惜了。”
“他这样的出身,不宜作为夫婿,但你也别看低了他。”
侯夫人又嘱咐了句,“既有先前的渊源在,赶明儿等他要搬走的时候,送份贺礼过去,就当是多条人脉。”
文官素来是要熬资历的,可若是能熬出来,那功绩就不容小觑了。
就譬如如今的周太傅,当年不也是在翰林院任职数年吗?
不适合谈婚论嫁,但却能结个善缘,说不准将来便会有用处。
沈瑜也清楚这个道理,应了声:“好。”
只不过平素里要操持生意,沈瑜并没这个功夫专程去盯着,只是嘱咐了青溪一句,让她留意此事。
或许是有太多事情要忙,直到六月中旬已入夏,宁谨方才定下了新的住处,准备搬离津西院。
“这位近来恐怕真是忙得很,”
青溪笑道,“我原以为,当初四月放榜之时,他就该搬离津西院另寻住处了。”
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好住处,以前别无他选就算了,如今飞黄腾达了,难道不该立即就换吗?
沈瑜前几日方才查过账,好不容易空出两天来,摆弄着院中的花草,笑了声:“那倒不至于。
入职翰林院,有许多事务要交接,还有同僚之间的应酬,只怕他也没那个闲空立即去寻个合适的住处来。”
青溪抿了抿唇,开玩笑道:“那说不准,或许宁公子是在忙着挑亲事。”
榜下择婿并不是个秘密,这些日子,上门去接触的绝对不在少数,只不过至今倒是没传出什么定亲的消息。
沈瑜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说话,便见着宋予璇带人进了门,向青溪使了个眼色,止住了这个话题。
“怎么这时候来了?”
沈瑜将修剪花枝的剪刀放下,接过帕子来擦了擦手,问道。
宋予璇先是聊了两句闲话,而后道:“我听闻宁公子要搬走了……”
沈瑜没忍住叹了口气,原来这姑娘还没死心。
不过说来倒也是,先前宁谨没什么功名傍身时,她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好感来。
如今宁谨蟾宫折桂,又是当朝太傅的关门弟子,前途无可限量,她难免会有小心思。
“津西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孩子们想为他办个‘饯别宴’,管事姑姑来请示是否可行。”
宋予璇见沈瑜挑了挑眉,似有疑惑之意,便解释道,“方才我来时,恰遇上了那边来的锦姑,她便向我说了。”
这些日子来,沈瑜一直在教宋予璇理家,像那些不是太重要的事,都丢给她去练手。
所以锦姑向她回话,倒也没什么错处。
沈瑜无奈地笑了:“你这么说,便是已经应允的意思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那些孩子们也想借机放风玩玩,跟过家家似的,由着他们去吧。”
宋予璇讷讷地点了点头,可两手却揉着帕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青溪端了茶水来,沈瑜喝了口茶,盯着她看了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道:“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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