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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一向对沈瑜忠心,最多不过心中嘀咕两句,绝不会说三道四。
“我去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沈瑜倒也知道青溪怕是看出来了些端倪,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与宋予夺之间真不是什么情深似海,她也装不来。
沈瑜穿着家常的衣裳,鬓发也是随意一挽,未施脂粉,因着大病初愈的缘故,便显得气色不大好。
青溪想了想,又试探着问道:“那可用换个衣裳?我帮您梳妆打扮……”
“不用麻烦了,”
沈瑜话说了一半,又改了主意,“容我换个衣裳吧。”
她倒也懒得梳妆打扮,只是眼下这装扮太过随意,并不适合见客——对她来说,宋予夺并不是什么亲近的人,而更像是客。
如今已是隆冬,沈瑜眼下又受不得寒,因而穿着很是厚实,好在她身形纤弱,并不显得臃肿。
她梳了个垂云髻,斜斜地插了两支玉簪,便再无其他。
“眼下将军回来了,也就不用再穿得那么素净了。”
青溪见她这打扮还如往常一般,便忍不住提醒了句。
沈瑜怀中抱了个手炉,袖着手,无声地笑了笑:“我知道。”
先前是顾忌着宋予夺过世,她从来没穿过什么鲜亮的颜色,如今倒是不必机会,只是她眼下并没这个心思去打扮。
小几上摆了一局残棋,沈瑜收拾妥当之后,便盯着这棋局发呆。
早前在病中时她闲着无事,便学起了下棋,可如今却是没这个心思了。
隔三差五地,便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向紧闭的雕花窗,总疑心着听到了脚步声。
到最后,沈瑜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索性吩咐青溪道:“你去看看。”
她虽没明说,但青溪自然知道她这指的什么,应了声便要出门。
帘子一掀开,有冷气扑面而来,青溪不由得一颤,侧过头揉了揉眼。
才走了两步,院外便传来了声响,夹杂在寒风中携卷而来。
里间传来沈瑜的声音,“可是到了?
“我去看……”
青溪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见着沈瑜出来了,连忙道,“您先别出门,好歹披个裘衣。”
沈瑜停住了脚步,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莽撞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回里间添个衣裳,抬眼间,便见着了门口有人露了面。
并不是宋予夺。
她抿了抿唇,正欲询问,又见着那小厮让开,另有人扶着宋予夺进了门。
沈瑜险些没认出他来。
算起来,距两人上次见面已有一年的光景,便是真记不真切了倒也正常。
可实际上,却并不是因着这个缘由。
与一年前相比,宋予夺的确消瘦了许多,可却也没到瘦脱形让人认不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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