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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琪看着叶棠采,心里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原以为叶棠采嫁了破落户家的庶子,会被折磨得如何凄惨和不似人形,不想,这居然跟未嫁前一样一样!
真是膈应死人了!
包琪冷笑一声:“叶姑娘,今天是你堂妹成亲,你怎么不把夫婿带回来?”
“这是招待女眷的地方,男宾自然在外头的。”
温蓝雅道。
叶棠采眼里掠过冷意,但却实话实说:“我相公有事来不了。”
包琪一听,便乐了,兰花罗扇掩着唇,笑了起来:“嗯嗯,真巧!”
这语气透着意味深长。
那意思明摆着就是在质疑,是有事来不了,还是嫌丢脸不愿带来啊?
周围的贵女们看着叶棠采,有些同情,有些幸灾落祸。
真可怜,堂堂侯门嫡女,又是这般容貌,嫁这么一个破落户庶子,都不敢带出门见人。
也不知是如何个猥琐法!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骚动:“哎,新娘已经大妆完了。”
包琪听着这话,便站了起来,笑道:“新娘已经上完妆了,咱们快去瞧瞧她去!”
说着又望向叶棠采:“叶姑娘,你妹妹出嫁,这新娘妆扮可是一辈子才能看一次,叶姑娘不会不去看一看吧?”
一辈子一次的盛妆打扮,新娘妆成,都有让女眷看新娘的习俗。
“去啊,干嘛不去!”
若她不去,才越被人笑话。
包琪看着叶棠采骑虎难下,不得不去看仇人风光的样子,很是高兴。
包琪带头,一行人就朝着玉梨院而去。
温蓝雅落在后面,掐了叶棠采一下,低声道:“刚刚干嘛这么老实啊,你便说你相公在外头跟别的男宾在一起就好了,难道她还过去揪人不行?”
现在好了,个个都笑话叶棠采,说连她自己都嫌丢人,不敢带那庶子相公出来。
叶棠采低声道:“一会儿还有拜别礼节呢,我怎么算也是至亲,他本来就不在,二房定然会问起,到时我再说他没来,岂不是更难堪和尴尬?”
温蓝雅唉了一声,又咬牙切齿,心里把这个表妹夫骂了不知几百遍,又暗暗可怜叶棠采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料定这表妹夫是真拿不出手,否则表妹不会不带他来。
如此说来,还是不带来的好!
没得真的丢人了。
一行人沿着内府河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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