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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放下手中茶壶,从头到脚打量沈寄一番,沈寄一身白衣,负剑立于门畔,此时俨然一个根正苗红的正道弟子了,比起三年前变化不可谓不大,可变化最大的是,他现在好歹也十六七岁的年纪,为何还没有按照原剧情里喜欢上徐灵——
也许是少年的暧昧心思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好歹应该有点蛛丝马迹可循啊。
但沈寄这三年来却对徐灵只字未提,甚至于,清心寡欲得有点不似他这个花红柳绿的年纪,一路上走来,也不是没有遇见些江南漂亮姑娘,这小子全都目不斜视,对人家姑娘视若无睹。
这正是徐南柯最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现在听见沈寄这样问,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飞快地闪过一个朦胧的念头,但他不敢细思,那念头便稍纵即逝。
想来也实在正常,这几年里沈寄很少下山,日日在落日峰上和他一人相处,才会给沈寄一种天天都只能围着他这个师兄转的错觉。
徐南柯手指敲了敲桌子,竭力镇定地开口:“沈小寄,人总是要长大的,你不能对我太过依赖。”
他这句话本来是好言相劝,也说得非常温柔,谁料沈寄脸色顿时一变,径直坐在床边,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没有说话。
徐南柯敲了敲系统:“难道我这句话戳到了他的敏感点?帮我看看他的黑化值。”
系统道:“没有变化,不过自从离开清元派后,爽度已经很少增加了。”
徐南柯了然道:“没有神器没有小弟,就连后宫都没有开,自然爽度不会增加,不过主角的那条线已经转移到他身上了,马上就可以开始收后宫了。”
两人半晌无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
突然沈寄猛地站了起来,还没等徐南柯反应过来,就推门出去了。
徐南柯被他今日的举动弄得莫名奇妙,下意识地就站起来走到门边,本打算追出去,这赌城非常之乱,他担忧沈寄的安全——却又停了脚步,心想,未必是沈寄对他太过依赖,他对沈寄又为什么这样照应呢,如果是为了积分,未免也做得太过了,难不成一时不在眼前就挂念吗?这可不是徐真会做出来的事情。
徐南柯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忽然又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沈寄的身影又回到了门外。
徐南柯慌不择路地跳回椅子上,若无其事地擦着手中长剑。
沈寄端着一盆水,里面放着一只毛巾,他看了徐南柯一眼,心情似乎有所好转,走过来温言温语道:“师兄,擦擦脸。”
徐南柯淡淡道:“唔,我自己来——”
还没等他说完,沈寄就已经将毛巾拧好,熟练地给他擦脸起来了。
两人靠得非常近,几乎鼻息碰到了一起。
徐南柯习惯所有事情亲力亲为,在落日峰上都没有被这么伺候过,不由得有几分别扭,但是见沈寄一双黑眸中多了几分笑意,便自暴自弃地想,随他去好了,只要他开心就好。
刚才从门边到椅子上跑得太快,头发都有几分凌乱,徐南柯不易察觉地拨了拨。
沈寄眸中笑意又深了几分。
以徐南柯的经验来看,他觉得现在沈寄可能是进入了别扭的青春期,情绪实在多变,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的,谁还没有个青春期呢,他青春期的时候还把孤鹜山上搅得鸡飞狗跳、上下不宁呢。
“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们可以同两位师兄去别的地方转一转,你可有想好,想去哪些地方?”
徐南柯脱鞋上床,一边问道。
他担心沈寄一直这样憋在落日峰上,憋出什么毛病来了。
“倒没有什么十分想去的地方。”
沈寄将水从窗外倒了出去,指尖真气流窜,毛巾上的水全都消失在他指尖,然后挥手,毛巾整整齐齐地落于吊绳上。
这也是这三年来徐南柯要求他做的训练,他现在已经能够十分熟练地运用水元素了。
“不过师兄,任务结束后可否送我一件东西?”
沈寄坐到茶几的另一边,十分自然地拿过徐南柯方才放下的茶杯,就着他喝过的地方,轻轻抿了一口。
徐南柯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问:“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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